想到那大夫的话,再想到唐俞橦的确不喜这些血腥场面,周瑶这会瞧着也烦,索性挥手让周瑶滚了。
待周瑶走后,长宁看着唐俞橦想起入冬宴,问:“入冬宴那日苏芮那贱人给你用的香膏是现如今那风韵楼卖的吗?”
唐俞橦知晓长宁是因为风韵楼的事生气,也不好隐瞒,如实道:“大抵是。”
“效果如何?”
“那日苏侧妃只在船上为我涂了些许,之后便被承儿扔了,具体我也不知,但当时皮肤是的确有变得更好的。”
长宁仔细查看唐俞橦的脸,回忆当日,的确那日的更好。
可见苏芮那破香膏是的确有效的,但需要一直用才能保持。
难怪,难怪那些眼皮子浅的用过了后便就舍不下了。
偏那贱人是个谨慎的,她好几次让人想要在根本东西上动手脚都没成。
感受到长宁神情变化,唐俞橦劝道:“堂姐,其实你何必一直盯着苏侧妃呢,五年前的事并非她所做,如今她做的种种事也不过是为了雍亲王,与我们,并不相违背啊。”
是并不违背,但……
“我就是看不惯她。”即便没有任何仇恨,可,她就是不喜她活在这个世上。
不喜她一个被自己早就打入泥里的人还能爬出来。
不喜她那双不屈的双眼竟敢直视她。
不喜她一路往上,竟然敢同她叫嚣。
无论是否敌对,她都不喜。
她不喜的人,就该死。
“堂姐,这……”
不等无法理解唐俞橦再说,外面的嬷嬷走了进来,在长宁耳边小声禀告。
“裴家的那个商女的?还真是打不过府里那些妾,疯得自寻死路了。”长宁不屑冷哼,“那就去裴延那送点消息吧。”
嬷嬷明白的转身往外,唐俞橦忙拉住人,急道:“堂姐,裴夫人已是可怜人,何必为了这事赶尽杀绝呢。”
“少同情些旁人,顾好你自己的事,若非你无用,今日苏芮那贱人也不会如此猖狂。”
唐俞橦不回嘴,但手依旧拉着不放。
长宁蹙眉,伸手直接把她的手拽下,要开口骂,可瞧着她眼中含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
“行了,我的事,你别多管,至于云济那,你若真不想,就不想,反正也不止他一个人,父亲不日就回来了,换个人就是了。”
知晓长宁口中换的这个人是谁,唐俞橦要拒绝。
可长宁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沉声道:“别再说不想嫁,橦橦,你要明白,咱们唐家的每一个人都该为唐家做贡献,旁的,没人会管你想要如何,但婚事,由不得你的性子胡来。”
唐俞橦口中的那些话到底还是打了个转全数又咽了回去。
即便她心中是向往苏芮那日所说的那些的,也希望能够挣脱这一点荷上露水。
可……
也许终是镜花水月罢了。
正如现在,明知苏芮那边要出事了,她却连给她通风报信都做不到。
只期盼,苏芮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