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临时指挥车内,气氛却依旧凝重。
“报告赵书记,孟局长,”
一名警官匆匆前来汇报,脸上带着一丝懊恼,
“大部分闹事的核心人员都已被抓获,但……但为首的泰叔,在混乱中趁机逃脱了,目前正在全力追捕!”
“跑了?”
赵立春的眉头瞬间紧锁。
他深知,泰叔这一跑,就意味着跑无对证。
没有这个最关键的人证,想仅凭那些小混混的攀咬就扳倒梁群峰,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看向身旁气定神闲的赵峰,忧心忡忡地说道:
“赵组长,这下麻烦了。泰叔一跑,梁群峰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我们虽然平息了骚乱,但没能抓住他的要害啊!”
赵峰却只是淡淡一笑,他递给赵立春一瓶水,说道:
“赵市长别急。
最难的外部干涉已经被我们清除了。
剩下的,就是安抚民心,落实政策,解决工人们的实际问题。
这正是您的强项,也是您收拢民心,树立威望的最好时机。”
“我相信,
凭借您的能力,逐步协商,解决工人的诉求,不成问题。”
赵峰的语气充满了信任,给予了赵立春极大的肯定。
赵立春听了,心中稍定,
但眉头的忧虑并未散去:
“工人的事我有信心。
但我担心的还是梁群峰,他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会疯狂反扑。
我们手上没有能一击致命的证据,终究是后患无穷啊!”
赵峰的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说得对。要彻底扳倒他,还需要一把真正的,能直接刺穿他心脏的利刃。”
他凝视着窗外逐渐恢复秩序的人群,缓缓说道:
“办法,我会想的。”
“不过忘了我们最初的初心了吗?打倒梁群峰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让你在省长的这个位置上安定下来。”
“现在梁群峰自顾不暇,省长这个位置上你就再也没有竞争对手了。”
“下一次再见面,即使梁群峰不能扳倒。”
“他也只是你的下属而已。”
赵立春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
果然心急则迷。
本来他很想说一句当局者迷,可这么一想,赵峰也是当局者,怎么人家赵组长就一点都不迷呢?
在政治场上的竞争,打倒一个人永远不是目的。
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就算梁群峰之后还能在兴风作浪,能打到他第1次,还打不到他第2次。
&34;赵组长厉害,确实厉害,我自愧不如啊。&34;
赵立春尴尬笑着。
有时候真觉得在赵峰面前他就像个新兵蛋子。
赵峰的秘书陈铮,快步走到指挥所,神色有些古怪地敲了敲门。
“组长,”
他低声汇报道,
“外面有位自称是泰叔干女儿的陈舒婷女士,说有万分紧急的事情,要亲手把一样东西,交给您。”
陈舒婷?!
赵立春和孟德海同时大吃一惊!泰叔刚刚逃跑,他的干女儿怎么会主动找上门来?
赵峰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
“让她来。”
片刻后,
陈舒婷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风衣,踩着高跟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