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手按上对方的肩,将其惯倒,随后又被按着肩唤了一个方位,后背撞击床板,痛得她要紧了牙关。
脚也一点没挺,近乎权力地几次踹向对方的腿部,双手试图绞住对方的脖颈,却猛地一痛,强行被摁在了头上。
她于是屈膝试图攻击他的下盘,却被对方的膝盖顶着动弹不得。
弦音却像是顿住了,因为面前的气息很熟悉,她好像知道来人是谁了。
她目光微闪,决定就当做没发现。
在她不再动弹的时候,对方微松开了手,弦音一拳砸向他的脸,却被狠狠扼住了手腕。
“故意的?”语气中喊着冷笑。
弦音觉得十分可惜,却像是才发现什么一般。
“殿下?”
她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性,马上变得温顺起来了。
“怎么是您,没受伤吧?”
弦音隐隐感觉到他不太对,他的身上有血的味道,血腥味有些浓郁,但是刚才打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他有受伤。
这是杀人了回来的?
那他来这里?
是杀疯了,想要今天就把她送走么?
“弦音阿姊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比谁都想我死,可惜了,我死不了,并且,会活得好好的,看着你。”
那很可惜了。
弦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中不再收敛自己的目光,在黑暗中试图看清他。
刚杀人回来?
“孙大人今日同我说,让我将你给他,弦音阿姊真有魅力,这世间的男子似乎都为你倾倒,趋之若鹜,我觉得他的提议,还挺有意思。”
弦音听着他的声音,身上的血都凉了一半。
真是低估古早男频种马文男主身上的劣根性了,在他们眼里女人不就跟物件似的么?
何况楚怀予本就恨她,这些男人摧毁女人的手段不就这些么?一直也没个新鲜的。
弦音以为自己表现得很镇定了,实际上却在恐惧。
楚怀予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
心里的凉意远远超过愉悦。
“害怕了?”他笑了一声:“害怕就对了,这种滋味你也该好好尝尝。”
弦音被他困在怀里,心中滋味不明。
只觉得他脑子多半有问题。
明明记恨她,又没少做这种看似亲昵的事,对自己厌恶的人照样下得去手,真是神奇的生物。
弦音甚至怀疑,他之所以一边恨她,一边又没有急于杀死她,会不会是因为他还不能完全放下幼时的情意。
如雏鸟情节的感情。
又或者,还有其他别的什么原因,但不管是如何都无所谓了。
她想,如果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样,那她大概知道应该要怎么逃了。
即便很难,但总要全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