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一直是个好女孩。
勤快,有礼貌。
就是命不好。
命不好……
她心里是有恨的。
原本的恨,在凶手被执行死刑的时候就结束了。
但她知道,若眼前人凶手,并且逍遥法外,她原本熄灭的恨意,就又会燃烧起来。
杀人要偿命。
她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来帮她过生日的姑姑与小表弟,都死了。
凶手真会选日子。
她悲惨的十四岁,泡在血里度过。
可怜的凯蒂猫蛋糕,脑袋摔掉一半,多好的蛋糕,用的是进口的动物奶油,白白糟蹋了。
从此她再也不过生日。
没人给她买蛋糕。
她再也不敢吃蛋糕!
男人似乎不理解秋榕榕为何变得胆大,敢这么直接问他。
他也不会承认。
谁做坏事会承认呢?
有些人是畜生。
但不是傻子。
“想要证明一个人是凶手,你得拿出证据。”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秋榕榕湿漉漉的长头发,“你不能直接问我,直接问,我不会告诉你。”
年纪大的男人就是爱说教。
通病。
恶徒也不例外。
“你可以良心发现,然后告诉我真相。”秋榕榕天真地说。
可她本来就不大。
她只是经历得比别人多,不代表她必须老成。
“我没有良心。”男人说得理所应当。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一本正经地强调:“我是个好人。”
秋榕榕很想提醒他,他现在所干的每一件事情,都和好人无关。
但她最终没有说出口。
从水里被抱出来,男人用浴巾把她擦干净。
秋榕榕以为,刚才她所犯的错误被轻轻揭过。
他们洗了澡。
进行还算友好的交流。
这一页就过去了。
但她错了。
错得很彻底。
男人抱着紧裹了一张浴巾的她离开了囚禁的房间。
秋榕榕紧张地看向四周。
她在看自己的出路。
但她绝望地发现,房间之外,还是房间。
厚厚的铁门,每个都有指纹锁。
秋榕榕没那本事,把这男人的手指头切下来开锁。
这里像迷宫。
困锁着她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