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皇上病一好就开始处理那些奏折。

听见脚步声后抬头。

见紫薇和尔康手牵着手进来，身后还跟着抱着孩子的小燕子和永琪。

“这么多人过来，又有什么热闹事？”

皇上笑着放下笔，目光落在小燕子怀里的承煦和念棠身上。

小燕子往前蹭了蹭。

“皇阿玛！

我们想去蒙古参加塞娅说的‘那达慕节’！”

皇上挑眉：“那达慕？朕记得是蒙古族的盛会，要骑马射箭的？”

“对对对！”小燕子眼睛发亮，“塞娅说有烤全羊、篝火晚会，还有摔跤比赛！永琪还能和蒙古勇士比射箭呢！”

永琪补充道：“皇阿玛，塞娅腿伤快好了，我们想等她能骑马了就出发，六月前能赶到蒙古。”

皇上沉默片刻。

“你们刚回来不久，”他轻声说，“朕还没看够承煦念棠呢。”

小燕子这才注意到皇上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面又多了些。

小燕子往前半步说道。

“皇阿玛，我们去去就回！最多两个月！我保证每天给您写信，让永琪把沿途的见闻都记下来！”

“写信？”

皇上挑眉，“你当年在外面，半年才寄回一封要回家的信。”

“这次不一样！”小燕子急得直摆手。

“紫薇说她会盯着我写，每天至少三行！

塞娅说蒙古的奶糖比大理的还甜，我给您带一大箱子回来！”

皇上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

尔泰见状赶紧上前。

“皇上，那达慕节是塞娅家乡的盛事，她盼着带我们见识呢。”

皇上看了看紫薇和尔康。

说道。

“那紫薇尔康的意思是？”

尔康抬头，说道。

“回皇阿玛，儿臣确实也想去见识一番。

而且，儿臣想带东儿一起去，让他学学蒙古勇士的骁勇。”

“东儿？”

皇上挑眉，“云棠舍得？”

“舍得舍得，不仅舍得，云棠还说要给东儿做一件护身软甲。”

小燕子抢着说。

“还说‘别输了，不然我去把你挫骨扬灰’！”

众人哄笑，皇上却忽然握住小燕子的手。

小燕子这才发现，父亲的手掌比记忆中粗糙了许多，虎口处还多了块老年斑。

“小燕子，”他轻声说，“外面不比宫里，你们带着孩子……”

“皇阿玛放心！”小燕子反手握住他的手。

“永琪会把我们护得好好的！再说还有尔康和紫薇呢！

紫薇现在可厉害了，能看懂蒙古文的地图！”

紫薇连忙摆手：“只是粗浅认得几个字”

皇上看着眼前的人——小燕子依旧是当年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姑娘。

永琪却已能沉稳地抱着孩子听她“胡闹”。

尔康和紫薇站在一旁，眼角虽有细纹，笑意却仍如年少。

皇上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微服出巡的日子。

想起在狩猎场上喝的酒，辛辣中带着回甘。

“也罢。”

皇上松开手，从案头抽出张空白圣旨。

“朕准了。但有三条——”

“您说！”

小燕子立刻站直。

“第一，每月初七、十七、廿七必须派人送平安信。

第二，小燕子和紫薇不许骑烈马。

第三”

皇上顿了顿，“若遇大风沙，立刻折返，不许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