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细胞似乎都在告诉着他们,想吃肉。
陈进军看到陈山解肉,纳闷道:“你小子搁哪儿学的扒肉,我也没教过你啊!”
陈山诧异道:“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教吗?我拿着刀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富贵,发财,你们该不是连这个都不会吧?”
张富贵和张发财对视一眼,两人大眼瞪小眼。
不是,这个是他们该会的手艺活儿吗?
他们从小到大肉都没吃过那么几顿肉。
一头猪该怎么剥,怎么杀,他们根本不知道!
张富贵梗着脖子,嘴硬道:“这事情简单,有什么不会的?”
陈山差点笑出来,点头:“行啊,我下次打到野猪,到时候让你来试试。”
张富贵表情一僵,不是,我就说说而已,你来真的啊!
陈进军懒得搭理小孩子间的话语斗气斗嘴,摆摆手:“行了。”
最后,陈进军又剁下了一大块肉来,足足有三十来斤。
“富贵,这肉,待会儿你们拿回去,别说客气话了。”
顿了顿,陈进军意味深长的对富贵说道:“都是自家人。”
陈玲这时也笑道:“对,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张秀芬笑眯眯道:“富贵,赶紧拿回家去,你家中午还能弄点肉吃呢。”
“啊?”
张富贵有些犹豫,三十斤野猪肉太多了。
陈山一巴掌拍在张富贵肩膀上,“客气啥,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快拿回去,跟你姐说,这是我送的。”
张富贵听着这话,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想不明白到底哪儿怪,只能闷闷点头,扛起三十来斤肉往对门走去。
陈山招呼了一声:“发财,富贵,晚点我妈熬油梭子,你叫上你姐过来吃啊!”
一只脚踏出院门的张发财看了陈山一眼,本能回了一声好,便屁颠屁颠的跟着张富贵回了家。
场中现在就剩自家人了,陈山没等老妈他们开口。
他便主动说道:“妈,姐,爷爷,我表现得不错吧?”
他看爷爷和老妈他们的表情,陈东叹气,上辈子他们也是类似的反应。
全家上下都在撮合自己跟张婉儿呢,奈何他不争气啊。
“你们就放心吧,我肯定把婉儿姐给拿下来。”
此话一出,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硬是不知道说啥。
陈山的反应,把他们都搞得不会了。
倒是陈进军哈哈大笑一声:“有种,你小子有老子的风范!”
“婉儿那闺女,踏实勤快肯干,长得还不错,腚大腰圆,你娶了她以后肯定享福。”
“亏得你小子想通了,不然老头子我还得用巴掌开解开解你呢!”
陈玲和张秀芬听到老爷子的话,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老不修。
陈山干笑一声:“爷爷,不至于不至于,我这人老实得很,你们说啥就是啥,我最听话。”
“姐,你早上跟婉儿姐提过这事没啊?你没提过的话,我可跟你急。”
看这小子猴急样,陈玲一脚踢在陈山小腿上。
“早上已经给说了,你之前倒是老神在在的样子,现在咋就这么急了啊?”
“这话给说得,我之前不是不知道婉儿姐的好么,睡了一觉以后就想通了。”
陈山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哪知道陈玲看到这小子的动作后,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你啊,是真的饿了。”
陈山装作听不懂,当即对张秀芬喊道:“妈,我的确饿了,你快去做饭呗,下午抽空把油梭子给炸了,我想吃油梭子了。”
油梭子,就是将肥肉的油焅掉后的残余物。
北方叫做油梭子,南方则是叫做油渣。
这炸好的油梭子,不管是洒上一点盐,还是洒上一点糖,吃起来的那滋味,简直香死个人。
这年头的小孩子,就没谁不馋的。
不过现在人家,没谁会用糖搭配这玩意吃,太奢侈。
糖这玩意,大家都恨不得一粒一粒弄在手心里,用舌头舔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