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男人粗重的呼吸充斥着整个房间,身下的女人极其不配合,搞得他试了很多次。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单手托住了女人细软的腰肢,手把手地教她接纳自己。
直到天色破晓,房内重叠缠绵的两道身影才消停。
浴室里的水流声吵醒了熟睡的阮清音,她捂着被子,拼命回想昨天的种种。
就在昨天,自己和相恋多年的未婚夫陈少景举办了订婚宴。
仪式盛大,宾客众多,全是阮陈两家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晚上,陈少景的朋友们攒了个局,她不会说话,不懂得拒绝,被人灌了很多酒。最后一点记忆是未婚夫陈少景将自己送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后来,她失去意识,孤男寡女,在酒精的催效下,两人激烈地缠绵了一整夜。
浴室的水流声停了,男人随便裹了条浴巾便从水雾里走出来,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健硕的肌肉上滴着水珠。
阮清音初经人事,害羞的别开脸,努力不让自己回想起昨晚激烈的场景。
“醒了?“贺肆挑眉看向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她白皙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绯红,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挪不开眼,他像只饱食的野兽,满足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声音…不对!
阮清音猛地抬起头看向男人,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桃花眼,充满了侵略性。
她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甚至在看清对方长相后浑身的血液涌上头,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唰得一下砸到床单上。
昨晚的甜蜜和愉悦,竟然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男人带给她的!
她浑身战栗,眼泪簌簌地往下流,绝望和无助比血液更先涌上身,只能一遍遍打着手语不停询问眼前的男人。
【你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的人是你吗?】
这女人是哑巴?贺肆眼底掠过一丝惊讶。
难怪就连昨晚,疼成那样,也只是默不作声的流眼泪。
贺肆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徘徊,眼底的情绪越发让人捉摸不清。
贺肆深吸一口气,额角隐隐跳着,怒火攻心,他才回国,昨晚被发小们灌了酒塞了张房卡,说是给他准备了分手礼物。
昏暗的房间,两人都喝了许多酒,他记得很清楚是这个女人先主动吻上来,他被吻得情意迷乱,才会在没确认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把人睡了。
昨晚明明是她主动的,现在别扭什么?贺肆拿这女人没办法,轻蔑地弯了弯嘴角,“我看不懂,穿好衣服走人。”
阮清音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躲在被子里,她确认男人走后,动作慌乱地套上衣裙,贴身的衣物被人粗暴地撕坏了,没办法再穿了。
她费力穿好衣服,站在男人面前。
贺肆立在一旁,看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借着天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女人。
小巧的瓜子脸,生了双含情的眼睛,樱桃红一样的唇微微发肿,长发自然凌乱地披散在身前,整个人白得发光,脸上还挂着一点残留的妆,眼睛红得吓人,狼狈但实在美丽。
白色的床单凌乱成团,一抹黯淡醒目的红映入他的眼帘。
难怪昨夜那样生涩,贺肆不自觉的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