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时光匆匆流逝。
转眼到了年底。
四合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这一天是除夕。
叁大爷阎埠贵照例搬出桌子,为街坊邻里写春联,自己提供纸墨,有人求取便送上些瓜子花生,不送也没关系。
前院热闹非凡,欢笑阵阵。
而后院的刘家,则显得冷清许多。
刘海中厉声问:“光天,你去不去?”
刘光天冷哼一声:“休想!我大哥愿回就回,不愿回就不回,这家里有没有他都一样。”
贰大妈皱眉道:“你告诉他,我和素素、二豆子早就备好了压岁钱,这样他不就来了吗?你大哥一到,别的不说,至少能让你在傻柱面前挺直腰杆了吧?看你最近见到傻柱就躲,简直像极了许大茂!”
“说了也没用,妈。一句话,大年三十养只兔子,有他在照样过,没他也照常过!”
刘海中的家里闹哄哄的,聋老太太的屋子却是笑声连连。
刘成夫妇今年带着聋老太太一起过年,把她当自家老人般敬重,让聋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许大茂夫妻带孩子回了父母家,门上挂着锁,估计初二人回不来。
中院也走了一户人家。
尤凤霞带着1大妈回南方过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要看开学时间。
傻柱正窝在屋里生闷气,秦淮茹在一旁劝解。
“傻柱,你别这么意气用事。今晚治国要来拜访你,你要好好准备一桌菜,还要正式邀请两位陪客。这是新客初次登门,咱们可不能失礼!”
傻柱斜眼瞄了秦淮茹一下,如今他对她的建议已经愿意听取。
并非因为他悟出了什么道理,而是秦淮茹两个月来咬牙坚持,硬是减掉了二十多斤体重,如今已不足一百五,看起来顺眼多了。
常言道,再害羞的新娘子也得拜见公婆。
陈治国与何雨水交往已有一段时日。
虽未正式拜会未来岳父何大清,但未来的大舅哥傻柱却是见过的。
既定下婚事,这位大舅哥是一定要正式见面的。
当初抓捕傻柱时,陈治国险些与这个固执的大舅哥动起手来。
傻柱是个爱面子的人,认为被未来的妹夫责备一番,便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他期望妹夫能像许大茂对待林祯那样对他。
而不是像陈治国这样,以片警的身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自他入狱以来,陈治国从未探望过他。
出狱后也没去赔礼道歉,直到大年三十才打算前来拜访,傻柱无论如何也不愿相见,甚至想将陈治国赶出去。
听到秦淮茹这样说,傻柱气愤道:“我在看守所的时候,他不来探望我还有理由,可我都出来两个月了,他为何到现在才想起来看我?”
秦淮茹笑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何雨水提过好几次呢,都是你不让见,还说来就打发走!”
“我有说过吗?”
“哼!腊八那天你还说过呢?忘啦?”
傻柱一时无言,抿了抿嘴沉默不语。
秦淮茹说道:“今儿是大年三十,他是硬着头皮赶来的,你可别胡闹。要是待得不好,是你理亏,以后妹妹归你还是归我?我可舍不得她!”
傻柱冷笑着回道:“哟,最近你跟雨水处得比我还近呢!”
“那当然,我可是她的嫂子了,她是我的小姑子。你爹又不在保城,这事儿自然得由 心。”
“行啊,我去准备饭菜,好好摆一桌,当作订亲宴吧。”
“只摆一桌可不成,男方上门认亲,酒席上总得有人陪着。咱家男人就你一个,总不能就你们俩对饮吧?”
按照老规矩,新郎官初次登门拜访丈人家,是很讲究礼节的。
在北方的乡村,未婚男子若去未过门丈人家拜年,还得特意安排个人替他挡酒。
丈人家也得正正规正地招待,还要找邻居陪着。
姑爷婚后头一年带媳妇回娘家,酒桌上最尊贵的位置要留给姑爷,这是尊重。
只有真正善待女婿,将他当半个儿子,才放心女儿在婆家不会受委屈。
这样的娘家才算懂道理、疼女儿的。
若是故意刁难新姑爷,让他下不来台,虽然显出娘家人强势,但苦的是自己的闺女。
女婿和女儿回家后,肯定免不了吵架。
这种娘家,便是不明事理的糊涂人。
傻柱虽然不喜欢陈治国,但也知道不该让人家难堪。毕竟这段时间,妹妹一直在帮他维系玉华与飞彪母子的感情。她经常抱着飞彪来自己家,仅凭这一点,傻柱也不想为难妹妹。
想了一会儿说道:“行吧,不过年纪大的我不愿去请,院子里的年轻人里,跟我合得来的也就林祯了。许大茂虽说是我的连襟,可即便他不回父母家,我也不会请他。至于刘光天,更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