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顿时跪地狂呕,吐出来的全是带血丝的蜈蚣卵。
"宋哥!"阿银哭喊着扑过来,被苗无阴一鞭子抽在背上。
苗装瞬间炸裂,露出血淋淋的蝴蝶骨。
鬼目罗刹捂着裤裆狞笑:"女的留下,其他都"
话没说完,阿银突然咬破手指,在自己锁骨上画了个诡异符文。
原本晴朗的天空"咔嚓"劈下道血雷,把她全身皮肤都映成了妖异的青紫色。
"阿银不要!"苗嵩声音都变调了,"蛊皇祭要燃寿元的!"
少女七窍开始流血,声音却平静得吓人:"十二峒老的仇,总得有人讨。"
地面突然拱起无数土包,数万毒虫破土而出,却在接触到阿银鲜血的瞬间全部自爆!
血雾凝成个三米高的虚影,头戴苗银冠冕的蛊皇缓缓睁眼。
"跑!"苗无邪扭头就蹽,结果被虚影隔空一抓,整条右臂"滋啦"化为白骨。
鬼目罗刹更惨,刚化作白烟要遁走,蛊皇张嘴一吸。
这老阴逼直接从烟雾状态被扯回人形,全身毛孔往外喷蛊虫!
"卧槽"宋钟看着阿银悬浮到半空,少女的乌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蛊皇虚影每杀一人,她脸上就多一道皱纹。
等把三十多个忍者全变成人皮灯笼时,二十岁的姑娘已经满头华发。
黑苗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苗无阴跪地疯狂磕头:"蛊皇饶命!我们这就"
"嘘。"阿银染血的手指抵在唇边,蛊皇虚影同步露出森然笑意。
下一秒,苗无阴整个人像被无形大手攥住,"噗"地爆成血雾,连本命蛇蛊都被捏成了渣渣。
苗无邪见状直接吓尿,掏出一把黑符往身上贴:"血遁大法。"
这老阴比,跑了。
也不管手下人的死活。
残余的黑苗战士彻底崩溃,有个精神失常的突然大笑脱裤子,结果被自己养的蟾蛊一口咬掉命根子。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天地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阿银的身体像断了线的纸鸢,从半空中缓缓坠落。
她银饰上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为这场惨胜奏响的哀歌。
宋钟踉跄着冲上前,双臂张开接住了她。
当那具轻得不可思议的身体落入怀中时,宋钟的心脏几乎停跳。
怀里的少女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曾经灵动的眼眸深陷在青黑的眼窝中。
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色,如同被风干的树皮。
"值得吗"宋钟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把烧红的刀子。
他颤抖的手指抚过阿银凹陷的脸颊,那里曾经有着最明媚的笑容。
阿银的睫毛轻轻颤动,费力地抬起手,指尖在鸣鸿刀的刀身上划过。
一道奇异的光芒从接触点迸发,刀身上的古老纹路如同被唤醒般亮起血色光芒。
"刀灵醒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虚弱却满足的微笑,仿佛完成了毕生使命。
突然,阿银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口中涌出。
那血中混杂着细小的黑色碎片——是内脏的残渣。
宋钟的手掌接住那些温热的血液,感觉它们正迅速变得冰冷。
苗嵩跪在一旁疯狂翻找药瓶,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当他终于找到那只金蚕蛊时,却发现蛊虫在瓶中疯狂扭动,拼命想要逃离阿银的方向。
苗嵩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惨白。
蛊皇降临过的肉身,连阎王爷都不敢收。
这是苗疆最古老的禁忌,意味着灵魂已与蛊皇做了交易,再无回头之路。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片战场,阿银艰难地转动眼珠,望向天边那抹如血的晚霞。
她的嘴唇轻轻开合,宋钟俯身倾听,只捕捉到几个破碎的音节:"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