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好奇地上来,往桶里面瞅。
嗅嗅。
“甜的,辣的……”
杨雪嗅了两下,忽然背过身去:“哈秋!”
许毅还是第一次见媳妇打喷嚏,遮遮掩掩的,窘迫又可爱,禁不住一阵坏笑。
还得是我媳妇,打个喷嚏都这么惹人爱。
杨雪直拿眼睛去瞪许毅:“说话……不着调!”
许毅低下头,看向桶里:“媳妇,这腌鱼里面有蜂蜜和辣椒,所以就是辣的和甜的。当然,腌东西总少不了盐,因此,还有一味,就是咸。”
见杨雪依旧是一副疑惑模样,没等她开口问话,他就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哦,若是着急吃,三天之后就能吃。不着急吃的话,等个七八天再吃,味道更佳。”
“谁着急……”
杨雪对这腌鱼的兴趣并不大,只是上来听许毅说了这么一通,就又回到炕上,给蜜儿打手套去了。
倒是蜜儿,刚刚站在桶边,一句话也没说,这会儿还站着,怔怔地往桶里面看呢!
“姐夫,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现在能吃吗?”
小蜜儿像个馋猫儿,说完这话,不自觉地舔舔嘴唇。
“小馋猫,想什么呢,才刚刚腌上,吃不了一点!”
蜜儿不满意地挑挑嘴角:“哦,姐夫,那什么时候能吃了,你就告诉我。我要当第一个吃咸鱼的人。”
许毅苦笑:“不是咸鱼,是腌鱼。咸鱼……你是咋想的……”
“蜜儿,你在家帮我看着咸鱼……哦不,腌鱼。别引来了老鼠偷吃哈,我出去一趟。”
“老鼠?哪里来的老鼠……姐夫,你要干嘛去,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我去看看你二炮哥去,昨天晚上他好像生病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我总得过去关心关心。”
“外面冷的很,你就别去了。”
蜜儿脸上的表情一松,小大人儿似地跟许毅摆手:“去吧去吧,原来是去看他啊,那我就不去了。”
来到二炮家,二炮正躺在床上哼哼嗨嗨地呻吟,见许毅进来,叹道:“毅哥,我遭了大罪了!”
“二炮,你这是咋了,昨晚去国营叔那里瞧,咋说的?”
二炮喘了口气:“其实也没啥,就是发烧了。昨晚国营叔给我拿了药,说最好先别吃药,用葱胡子熬生姜弄一碗热辣汤喝下试试,看能不能退烧,不能退烧,再吃安乃近。”
“安乃近珍贵着呢,如果不是特别严重,最好就不用。谁知道我喝了大给熬的葱胡子生姜辣水,烧没退,半夜烧的更厉害。烧得我头昏脑涨,浑身难受。”
“好在后来吃了安乃近,烧才慢慢退下去,这会儿还感觉有点不利索呢!”
二人说了一阵子闲话,聊了今天许毅去学腌鱼的事儿,许毅就道:“行,二炮,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眼见许毅往外面走,二炮好像害怕被抛弃似的,扯着嗓子道:“毅哥,这两天有啥事儿没?”
许毅心里暗暗一笑:“这小子,是哥带他挣钱给他带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