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让我们去外面找乐子,那我就在府里找乐子。
竹韵姐姐,你去把雪雁秋月那两个小蹄子叫来侍寝,我和谦哥儿要尝尝那两个小蹄子的鲜味。”
杨谦微微一怔,这家伙胆子未免大到没边吧,公然在翠柏院调戏侍女。
竹韵对这家伙的口不择言习以为常,轻飘飘丢下一句:“有本事你去跟她们说,看她们会不会打断你的狗腿。”
话刚落音,梅香雪雁秋月三人联袂翩翩走进厅门,一脸杀气瞪着正在大放厥词的郑书宁。
胸脯饱满的秋月双手十指交叉,将几根手指捏的霹雳吧啦响,笑的一脸阴森恐怖。
“我在外面听到有人说想尝我们的味道,是不是你呀,郑大公子?”
郑书宁牛皮吹的震天响,杨谦还以为他真敢觊觎雪雁秋月的美色。
秋月刚放一句狠话,郑书宁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溜烟缩到杨谦靠椅后面,哭丧着脸举手投降。
“秋月妹妹,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家公子说的,谦哥儿,对吧?”
杨谦没想到他不但害怕竹韵,更怕雪雁秋月,笑呵呵的离座而起,不停摆手。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这家伙说的,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只看戏。”
郑书宁指着杨谦笑骂:“谦哥儿,你不讲义气,你重色轻友。”
梅香雪雁秋月看到杨谦放任不管,一个箭步冲到太师椅后。
梅香揪住他的衣领,雪雁秋月各揪住他一只耳朵,生生将他拽了出来。
郑书宁可怜哀嚎:“谦哥儿,救我呀。
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你不能让我落到这群母老虎手里呀,我凶多吉少我死不瞑目”
最后一个“少”刚说出口,雪雁梅香齐齐喝骂:“说谁是母老虎,找死。”
三人同时抬起手,砰砰砰打在他屁股上,活生生长姐教训幼弟,打的郑书宁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杨谦翘着二郎腿,斜斜靠在太师椅上,边吃橘子边看好戏。
看着眼前温馨和谐的画面,再对照楚国的刀光剑影,恍如隔世。
这才是纨绔公子该有的生活。
这时毕云天走到门口奏报:“公子,刑部尚书郑大人院外求见,是否让他进来?”
杨谦知道刑部尚书郑道天是郑书宁的父亲。
郑书宁在太师府来去自如,寒夫人待他视同己出。
他跟翠柏院几大侍女亲密无间,可见郑道天跟杨家关系肯定亲厚,忙道:“请郑叔叔进来吧。”
毕云天转身去了。
郑书宁听到父亲来到翠柏院,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父亲大人,快来救命呀,你宝贝儿子快被她们打死了。”
嘴里喊的很凶,脸上其实一点也不惨,甚至略带几分恬不知耻的浪荡笑意。
少顷,身穿绯红宽袍的郑道天走进正厅。
这人大概五十出头,长的儒雅蕴藉,可惜上了年纪,满脸皱纹。
或许是长年累月案牍劳形的缘故,后背微微有些驼。
他跨进厅门,大老远朝杨谦躬身行礼:“下臣郑道天见过公子,公子身体康复,可喜可贺。”
杨谦不清楚这人在杨府和朝堂的分量究竟多重,不敢在他面前妄自尊大,连忙执手还礼,态度谦逊。
“郑叔叔折煞小侄。郑叔叔乃当朝刑部尚书,二品大员,操持国之重器,日理万机。
您能抽空看望小侄,实在是小侄的荣耀,小侄感激不见。”
郑道天第一次跟陈希魂穿的杨谦打交道,很不习惯杨谦谦谦君子的做派。
以前的三公子杨谦对他们这些老臣可没什么好脸色。
要么是爱理不理,要么是冷言冷语,动不动就打听人家家里有没有漂亮闺女,何曾有过这样的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