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夫人交代完那些话,说是要把翠柏院留给他们兄弟俩叙旧,带着萧霖庞菲等人回红霞院。
寒夫人刚走,郑书宁彻底放飞自我,拉着杨谦鬼鬼祟祟说悄悄话:“谦哥儿,那玩意儿还能用吧?
上次在今宵楼你醉的晕晕乎乎,听慈云和慕容说,你可啥都没干,酒一醒就慌慌张张提裤子跑路。
那两个尤物居然夸你是正人君子,整天念着你的好,求我带你去见见她们。
你今晚方不方便,要不要去一趟今宵楼,就当为小兄弟解解馋。”
杨谦想起那晚的莺莺燕燕就后悔不迭。
听郑书宁说起慈云姑娘慕容姑娘不禁心动,离开雒京好几个月,也想去赏玩雒京的繁华夜景。
刚想答应下来,不远处的竹韵冷着脸警告:“郑公子,太师颁下严令,没有他的准许,公子暂时不能擅离太师府。
你可不要怂恿公子出去鬼混,当心我去太师面前告你一状,看太师不打折你的腿。”
郑书宁扁了扁嘴,斜斜瞅了一眼凛然不容侵犯的竹韵,凑到杨谦耳边数落。
“谦哥,她是你的侍女还是你的正妻,把你看的那么严,动不动就去太师面前告刁状。”
竹韵似笑非笑发出威胁:“不准说我的坏话,否则下次就不让你踏进翠柏院的门。”
郑书宁立刻成了一只泄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看着竹韵,一脸忧伤。
“竹韵姐姐,谦哥儿躺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你就不能放他去散散心吗?
太师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谦哥儿是根正苗红的将门虎子。
你们整天把他关在笼子里,当深闺小姐养着,算什么事?
谦哥儿以后要继承太师大业,应该趁着年轻,在街头巷尾多走走多看看,体察民间疾苦,你说是不是?”
竹韵小嘴一嘟,一脸鄙薄:“你们是去体察民间疾苦?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出去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郑书宁迈着小碎步走到竹韵面前,撒娇似的拽着竹韵的手摇了几下,附耳打趣。
“竹韵姐姐,你清楚谦哥儿的性子。
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你放他出去祸害别人,总比留他在翠柏院祸害你们要强的多,是不是?
我记得去年他在翠柏院逼死三个侍女,今年我常带他去外面厮混,翠柏院可没死一个人吧?”
竹韵俏脸微红,狠狠甩开他的手,轻轻啐了一口。
“呸,满嘴胡说八道。公子去年底才被我们救回雒京,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二月中旬苏醒,这几天都在养身体,今年什么时候跟你出去鬼混过?”
郑书宁恬不知耻的陪笑:“对对对。竹韵姐姐记性好,是我把年份搞混了,应该是去年。
是吧,去年翠柏院没死一个侍女,谦哥儿也没对你们毛手毛脚吧?
这都是外面那些女人的功劳,你该感谢她们,否则谦哥儿早把你们几个办了。”
竹韵又羞又气,娇羞不已,一脚踹在郑书宁屁股上,喝道:“滚出去,滚出去,别在翠柏院丢人现眼。”
郑书宁被她一脚踹到门板上,扶着门板龇牙咧嘴,一脸坏笑拍打臀部,贱兮兮自吹自擂。
“哈,我竟能扛住簪花女侠竹韵的凌空一脚,可见我也是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
竹韵姐姐,你可不能把我赶出去呀。
谦哥儿的铁哥们原就不多,你把我赶出去,谁陪他玩呀?”
杨谦好整以暇的看戏,顺手拿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开始煽风点火。
“竹韵,踢得好,给我再踢一脚,好好修理这小子。”
郑书宁指着杨谦笑骂:“谦哥儿,你没良心,我好心好意带你出去找乐子,你怂恿竹韵姐姐修理我。”
趁竹韵一个不留神,他从红檀座椅的后面绕个弯,飞奔到杨谦面前,装腔作势要掐杨谦脖子。
竹韵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悻悻丢出一句:“只要不出太师府,随你们闹去,把天捅翻也不怕。”
郑书宁两眼发光,满脸坏笑:“真的吗?只要不出太师府,把天捅翻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