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哥哥醒来……
哥哥?
沈梨初心头一颤,想到昨晚谢清越答应她的事,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司宴臣会轻易同意,让谢清越给他哥哥治疗吗?要怎么做才能不动声色的,把她哥哥交到谢清越的手里?谢清越会冒着得罪司宴臣的风险,给她哥哥治疗吗?
各种担忧瞬间涌出来,在沈梨初心里挤作一团。
她的秀眉忍不住蹙起,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
司宴臣恍然未觉,紧紧的搂着沈梨初。
贪婪的汲取她的味道,抚平自己心里的恐慌。
他无法承受……
再次失去她。
阳光从窗外撒进来,静静的落在两人身上,美好的像副完美的画,让人无法看出调色用的颜料有多脏污。
可很快这份美好,就像镜花水月般,被突如其来的吆喝声打破了。
“臣哥——”
“嫂子——”
“你们饿了吧?我给你们送亲自监工的汤来了。”
江望舒乐呵呵的,一把将病房的门推开,心里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都这么努力赔罪了,臣哥应该不会再生他的气了吧?
可脚刚踏进门,迎接他的就是司宴臣的咆哮:
“谁准你进来的!”
“滚出去!”
司宴臣线条分明的脊背刚映入他的眼帘,他就被飞过来的衣服盖住了脑袋,像没头的苍蝇似的摔了一跤,摔的头晕脑胀的。
他不敢站起来,也不敢就这么走出去,万一出去了进不来了怎么整?
紧接着他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卧槽!
臣哥也太禽兽了吧?
嫂子昨晚刚经历那么大的危险他就做这种事?
江望舒死死的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冰冷的地面,控制自己不将心里的唾弃说出口。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脑袋不用自己控制,也死死的贴着地面抬不起来了,司宴臣踩住了他的脑袋。
“哎哎——”
“臣哥——”
“手下,呸!脚下,您老脚下留情啊臣哥,我保证真的啥都没看见。”
他要真的啥都没看见,会说这种话吗?
摆明就是看见了!
知道她们刚做过什么。
这个意识产生的瞬间,沈梨初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可很快,她就没什么感觉了,这点儿羞耻跟司宴臣的偏执变态,让她产生的难受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
有时候人真的挺贱的,有最坏的做保险对象,底线就会不自觉的降低。
沈梨初无奈苦笑,带着薄汗的脸上满是无奈。
真可悲呢!
沈梨初~
“你还有脸叫?我让你帮忙看着你嫂子,你就这么帮我看着她?陈越不能上游艇顶楼你也不能?”司宴臣踩了江望舒两脚,接着一把捏住江望舒的后颈,把他从病房里扯到外面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