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还得每日取他身上一百零八处穴道,以钢针刺入,寸寸捻转,让他清醒地感受,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这里有一种药,能让他全身骨骼经脉感知放大百倍。任何一点微小的触碰,都将转化为剧痛……永宁侯,岁岁受的,我要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若是他扛不住了,就喂他一颗‘阴阳两生丹’吊着命。我要他痛苦的活着,每一分每一秒都用来给岁岁和师妹赎罪!东越陛下,你可千万……别让他轻易死了哦!”
萧崇早已听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般颤抖起来。
他想要开口求饶,可喉咙像是被巨石堵住,一开口喉咙中就只能发出”呵呵“的怪声。
东越皇帝看着眼前这一幕,背脊冷汗涔涔。
没想到这些救死扶伤的医道大能,竟也有如此狠厉的时候。
他不禁后怕,若是自己早前对萧崇表现出一丁点袒护之情,只怕整个东越国,也将不复存焉。
这时闻人煜瞳孔骤然紧缩,抬手在鼻子前轻扇道:“咦,这大殿里,什么味这么骚。”
众人随着他视线落下。
只见萧崇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嫌恶,连忙挥手。
“污秽不堪!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这罪人拖走!别脏了朕贵客的眼。”
几名御前侍卫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瘫软如泥的萧崇拖出了大殿。
而并未在大殿上的二师伯墨夷尘,此刻早已办完手中之事,悠然坐在侯府高高的琉璃瓦屋顶上。
赤发在风中微微拂动,指尖那只剔透的琉璃蝎子,正懒洋洋地晒着日光。
他狭长的眼眸半眯着,饶有兴致地俯瞰着下方即将上演的另一场好戏。
李氏披头散发,华贵的衣衫沾满灰尘,疯疯癫癫地尖声叫嚷。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老夫人!是她自己身子骨弱!我……我只是……只是在她的安神汤里,加了一点点……一点点‘蚀心散’而已……”
“谁让她老不死的不肯放权,害的我日日晨昏定省,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
“那可是个已经成型了的男胎啊!要不是侯爷因此日日伤心,又怎么会被云笙那个贱人勾走了魂。”
“还有那个小灾星岁岁!谁让她是云笙那个贱人的女儿!她就不该活着!我就是要让她给她那短命的娘陪葬去!哈哈哈……”
李氏癫狂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躲在廊柱后的丫鬟仆役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早就觉得老夫人的病和三小姐的遭遇有些蹊跷,如今亲耳听到李氏这番骇人听闻的自白,更是惊得魂飞魄散。
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萧崇,被两个侍卫像扔垃圾一样丢在了侯府门口。
他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爬起,踉踉跄跄地冲进府内,便听到李氏的疯言疯语,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这个毒妇!
“你这毒妇!!原来是你!我侯府尽然要败在你手里!”
萧崇目眦欲裂,将他那蒲扇大的巴掌甩在李氏脸上。
“啪——”
李氏被掀翻在地,一口血“噗”的喷出。
“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做这些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李氏凄厉地嘶吼声着,“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