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回了。”
谢晚棠说完,就先往桐花台的方向走了。
她脚步不算快,两个小丫鬟在后跟着,雪后地上湿滑,临近桐花台的时候,谢晚棠寻了一处有雪的地方,脚下稍稍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啊!”
惊呼了一声,谢晚棠痛苦的蹙眉。
两个小丫鬟吓了一跳,急匆匆的过来搀扶她。
“二小姐,你怎么样?”
“脚……脚踝疼。”
小丫鬟知琴瞧着,忙过去查看。
她一碰,谢晚棠便痛的缩了缩脚,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更痛苦了。
知琴凝眉,“怕是伤到筋骨了,二小姐,奴婢和知棋先扶你回桐花台,然后就去请府医,来为二小姐诊治。”
“别,别去。”
“可是二小姐这情况,怕是伤的不轻。”
“那也不能去。”
红着眼睛,对上知琴、知棋的眸子,谢晚棠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她匆忙摇头,“刚刚管家才说,姐姐不日就要入齐王府了,这是大喜事,我因为这点小伤请府医,兴师动众,难免让他们觉得晦气。”
知琴昨日就听说了,谢晚棠之所以被关在小破院里,就是因为她生来就被断言为灾星,有“灾星”之名。
眼下她有所顾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小姐这伤……”
“你帮我去最近的医馆,弄点跌打损伤的药膏来,对付对付就成。”
“这……”
知琴有些犹豫。
她和知棋来时,曾得了吩咐,要盯住谢晚棠,没事不得离开她半步,更不得出去。
这才第一日,就要出门,怕是不妥。
知琴担心。
将知琴的为难看在眼里,谢晚棠垂眸,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既然怕,那就去请示一下吧,别管是去我爹那,还是去管家那,都随你,只记得要低调些,快去快回就好,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节外生枝,给大家添麻烦,让大家不喜。”
话音落下,谢晚棠任由知棋扶着自己,挣扎着起来。
她踉跄着回桐花台。
知琴看着谢晚棠的背影,眉头紧锁。
半晌,她才转身又奔着主院的方向,去找管家去了。
桐花台。
回来后,谢晚棠就落脱了鞋子,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拿着针线绣帕子。一针一针的,她绣的很慢,极其用心。
知琴很久没回来,谢晚棠就知道,知琴必定是按照她说的,出去弄药膏了。
昨日,沈嬷嬷安排的小伙计来送药,她已经打点好了。
知琴出去买药膏,本身就是信号。
剩下的——
她只管等着就好。
最迟两日后,就该有消息了!
谢晚棠想着,唇角微微弯了弯,她抬眸看向一旁的知棋,轻声询问,“来时听你说,你擅长女红?”
“奴婢曾在绣坊里待过一阵子,不敢说多擅长,只是会一些。”
“跟我就就不必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