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时微频频注意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而季砚深还坐在床沿,帮她做热敷。
“季先生,不早了,你快回房间休息,还喝了酒,晚睡的话,明早头更疼了……”
季砚深睨着她,语气认真,“我急什么,不睡都行,还疼吗?要不要拿止疼药?”
不急着去叶婵房间么?时微受够了他的虚伪,打了个哈欠,“已经不疼了,倒是阴天犯困难受,我想睡了。”
季砚深点点头,帮她拆了热敷袋才离开她的卧室。
他刚走没一会儿,时微拿过枕头底下的手机,屏着呼吸打开微型探头软件,仔细盯着叶婵的卧室。
清晰的画面里,她正躺在床上,看起来睡着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时微眼皮沉得要阖上的时候,叶婵终于起了身,出了房间。
很快,她在二楼客厅与正喝水的季砚深相遇。
男人一袭深蓝真丝睡袍,看向叶婵。
叶婵走向他,目光扫过他v领下块状嶙峋肌肉,以及若隐若现的伤疤,吞了吞干燥的喉咙,“季哥,这么晚,你还没睡……”
季砚深扫她一眼,低头喝水。
时微见他们越靠越近,捏紧了手。
叶婵走到季砚深身后,张开双臂就要抱他,男人蓦地转身,冷冷睨着她,语气透着警告,“这是我的家。”
“也是我的原则。”
话落,他放下水杯,走向卧室。
毫不留恋的样子。
时微愣住了。
她刚刚清晰地听见了季砚深的话。
他的意思,他不会在他们的家里,跟叶婵偷情?
时微无语。
一个出了轨的人,还要给自己定一个不在家偷情的原则。
简直有大病!
时微不知道的是,季砚深小时候目睹过父亲和情人在他们家后花园里偷情,痛恨在心,就像不允许苏暖暖怀他的孩子一样。
他也对婚姻象征物,有着病态的偏执。
第二天一早,时微又查了一遍监控记录,季砚深和叶婵一整晚都没再出过各自的房间。
她留叶婵吃早餐。
季砚深吃好后,拿起面纸擦了擦嘴角,看向叶婵,语气淡淡,“晚上的霍家寿宴,邵凡带你过去?”
今天是霍家老太爷八十寿辰,晚上在霍宅有晚宴。
叶婵抬起头,“是的,季哥,参加完晚宴,我还要连夜赶回台城,明天有京城那边的大人物来民宿。”
季砚深点点头,“我跟你嫂子也过去。”
时微从厨房出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无意间也看见桌子底下,季砚深的皮鞋脚尖,正蹭着叶婵的白皙小腿。
她扯了扯嘴角。
看来,他们今晚有约。
傍晚时分,时微换上礼服,刚化好妆。
季砚深从外面走到了进来,神情严肃,“老婆,你保险柜里的那些翡翠首饰呢?怎么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