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柳琛怒吼着冲向门口,却被一柄长剑抵住咽喉。
许怀夕从烟雾中缓步走出,剑尖纹丝不动:“柳大人,久等了。”
柳琛狞笑:“许四小姐好算计。但你以为拿下我就能”
“就能找到宁王通敌的证据?”
许怀夕接过话头,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比如这个?雪岭商行与南诏黑水寨的军械交易记录,盖着宁王的私印。”
柳琛面如死灰:“不可能!这信明明在”
“在您书房暗格里?”许呈水带着一队士兵破门而入,“多亏我侄女提醒,搜得仔细。”
许怀夕剑尖轻挑,柳琛腰间玉佩应声而落。
她拾起玉佩在烛光下一照,内侧赫然刻着「雪中影」三个小字。
“果然是他”
许怀夕想起沈云岫的警告,心头一凛。
柳琛突然暴起,袖中滑出一把淬毒匕首!
许怀夕侧身闪避,却见一道银光从窗外射入,精准击中柳琛手腕。
“啊!”柳琛惨叫着捂住手腕,一枚箭形暗器深深嵌入血肉。
许怀夕望向窗外,只看到远处屋脊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心头一热,知道是谁在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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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山竹楼内,沈云岫剧烈咳嗽着,这几个月往来雷公山边界的次数太多,他这身体受到了很强烈的排斥。
这让他的身体又透明了几分。
他擦去唇边血迹,看向沙盘。
代表柳琛的黑旗已经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小小的栀子花模型。
阿萝匆匆进来:“大祭司,许家来信!”
沈云岫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柳已除,信获,疑有雪中影。三日后当归山。」
他指尖轻抚“归山”二字,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但下一秒,探子来报许怀夕在回山途中遭遇埋伏!
“不好!”
沈云岫猛地站起,却因体力不支踉跄了一下。
他咬牙取出一枚青铜铃铛,正是与许怀夕腰间玉佩配对的那只。
“阿萝,召集寨中好手。”
他摇响铃铛,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她有危险。”
铃铛声穿透山林,远在云州城外的许怀夕突然按住腰间玉佩——它正在发烫震动!
“怎么了?”许呈水关切地问。
许怀夕望向雷公山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二叔,改道走鹰嘴涧。”
“那要绕远路”
“有人在前路设伏。”许怀夕握紧玉佩,“我得信了。”
许呈水不明所以,但还是下令改道。
就在他们离开原定路线不到半刻钟,前方山谷传来轰隆巨响——山石滚落,正好堵死了去路!
“这”许呈水倒吸一口凉气,“真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
许怀夕摩挲着发烫的玉佩,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沈云岫的担忧。
这种跨越山水的联系,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许怀夕的玉佩在接近雷公山时烫得惊人。
她勒住马,指尖轻抚玉面,那上面浮现出细如发丝的纹路——正是沈云岫青铜铃铛上的花纹。
“二叔,你们在山下等。”
她解下佩剑交给许呈水,“若三日后我未归,将此物交给太子。”
许呈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侄女的肩:“小心。这山邪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