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王信不信不重要,他信一成,宫里就得翻两成!”
“边将信三分,后军就要防七分!”
“西域人若在这节骨眼儿动手,越国第一时间就得收缩兵力!”
“收缩就是乱,乱就是我们机会!”
“你以为十八国打我们是联手?笑话!”
“他们连彼此都没摸清楚!”
“我们要的不是灭他们,是耗!”
“耗住越国的胆子!”
“耗住吴国的决心!”
“耗死西域人的耐性!”
“等他们内讧,我们就能顺水推舟!”
赵应天这几日带人在北面练兵,听完传令后只说了一句。
“殿下,这样不打仗的仗,比真刀真枪还难!”
“难是好事!”
秦浩神色平静。
“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拿刀跟你拼命的,是笑着捅你三刀还让你以为是你自己摔倒!”
“我们不能赢在武力!”
“我们得赢在局势!”
“让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选择!”
“不是我们强,是他们自己烂!”
“这一仗打的是谁先受不了,不是看谁先喊打!”
“喊打的是最没本事的那群!”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草原与西域接壤的那片地带。
“草原那边,现在也该松动了!”
“我们不用他们出兵,也不许他们乱插手!”
“但可以放话给他们,说西域人近期想夺他们水源线!”
“给他们看看西域商队的路线图,别的不用解释!”
“草原人看完,自然会动!”
“草原人不讲理,但懂得什么是活命!”
“西域人越想往南越会压迫草原!”
“到时候让他们咬一口,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出力做媒人!”
“看他们打得热闹,我们坐着等局面翻!”
“这才是我们现在要干的!”
“稳中求变!”
“变中藏刀!”
“刀不露锋,敌不敢轻举!”
“若真轻举,我们便一击毙命!”
“不是打架,是割喉!”
“不是出征,是收尸!”
秦浩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语速极慢,每个字都像刻在了那些将领和密探脑子里。
他不是在布局一场仗。
他是在写一部书。
书名叫做:你们想打仗,那我就让你们先打自己。
齐国都城西北,一处幽静宅院内,气氛紧绷,屋外明明是春末时节,屋内却仿佛凝着层冷霜。
宅中主位,坐着的是齐国太子赵衍,他一身素衣,手中端着茶盏,却始终未饮。
对面跪坐着三人,俱是从西线军营回来复命的探子,个个低头不语,脸色极差。
“你说,秦人近期无实兵调动!”
“你说,东风军没有异动!”
“你还说,边界一片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