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秦国始终不动,那就让楚国的人自己去试探!”
“反正,他们要比我们更急!”
而另一边,秦王府内,一份来自西域的翻译密报刚刚摆到秦浩桌前。
秦浩没翻开,只是看着密封的封口,手指点了几下。
“他们在犹豫!”
“但不敢拒绝!”
“这很好!”
“传令南境的前哨组,不要再往前推线,让他们以为我们在调整!”
“然后,给西域送一批粮,表面上说是援助流民,实则由香妃的人送过去,绕几圈,让他们以为我们要和某国私通!”
“记住,不能让他们拿到实锤,也不能让他们完全放心!”
“就让他们猜!”
“让他们互相猜!”
秦浩一边说,一边提笔,在案上画了一串线图,那是从南部越国边界出发,途经蛮山山脉,再拐入楚吴两国接壤地带的一条小道。
“这条道,让赵应天的人设一批流民剧团!”
“内容就演‘秦国百姓逃难’!”
“剧本我来写!”
“必须演得真,让他们信!”
“戏演得好,他们就会对内开始查‘流民’,只要他们查,他们就得自己人抓自己人,越查越乱!”
“乱,就是机会!”
张青松闻言,神色凝重。
“主上,此策虽巧,但若被识破,对我秦国声誉影响极大!”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声誉?”
秦浩眼神没有半点波澜。
“他们说我们掠民、杀人、谋反、造妖、勾结西方教、杀和尚,哪一件我们做过?”
“我们自己人知道我们清白就行,天下人怎么看,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要活下来!”
“要赢!”
“你觉得赢的人还在意被说什么吗?”
张青松低头,不再多言。
秦浩起身,推开窗,看着远处的城池街巷。
灯火未熄,正值深夜,仍有巡夜的兵卒在街边小跑而过。
“传令下去,所有东风营将士,不许任何人公开喊‘讨伐十八国’之类口号!”
“我们不是侵略者,我们是防卫者!”
“我们不是要打仗,我们是被逼反击!”
“就算哪天我们真把兵压到他们城下,也要说,我们是‘请他们自裁免战’!”
“话要说在前头,打要打在背后!”
“明白吗?”
副将拱手低声应道。
“属下明白!”
“这叫道义!”
秦浩淡淡说了句,嘴角一点笑意。
“别人不讲,我们也不能不讲!”
“但讲得方式不同!”
“他们讲在嘴上,我们讲在结果里!”
“现在,该动的线都动了!”
“下一步,就等他们哪一根先断!”
“那时候,咱们才出刀!”
“这一刀,要的是快,要的是狠!”
“最好一刀下去,他们的盟约就变成笑话!”
“只要联盟散,剩下的……就不是仗,是收拾残局!”
越国王都,外表看上去一派歌舞升平,宫城里正准备着一场迎西域贵使的“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