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这王府上下，还有谁敢小瞧本妃？”说完，姜绾歌歪着头，一脸坏笑地看着顾明轩。

顾明轩微微皱眉，心中既觉得姜绾歌胆大妄为，他瞪了姜绾歌一眼，严肃道：“王妃若敢如此，朕定不轻饶。你只需专心办好差事，莫要生出这些歪心思。”

可话虽严厉，他的眼神中却没有真正的怒意，反而多了几分纵容。

姜绾歌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皇上别动怒嘛，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不过话说回来，皇上您既然这么关心这事儿，要不干脆给我多透露点线索？您看，我在这王府里摸黑探路，万一走错一步，那可就前功尽弃啦。”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明轩，试图从他那里套出更多信息，说着还往顾明轩身边凑了凑。

顾明轩心中暗笑她这副模样，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朕能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去查探。你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能担此重任？”

他端起茶杯，又轻抿一口，目光透过杯沿打量着姜绾歌，姜绾歌身上沐浴后的香气隐隐传来，让他的心微微一动。

姜绾歌撇了撇嘴，嘟囔道：“皇上可真小气，就多透露一点点嘛。您看您，高高在上的，什么消息不知道啊，就可怜可怜我，给点提示呗。”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绕着衣角，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顺势拉住了顾明轩的衣袖轻轻摇晃，还时不时偷瞄顾明轩的表情。

顾明轩放下茶杯，看着姜绾歌，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下意识地想抽回衣袖，却又怕动作太明显，只得任由她拉着。

“并非朕小气，此事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只需记住，从王府与外界的往来入手，或许能发现端倪。切不可急于求成，以免打草惊蛇。”

顾明轩手中的茶水喝完了，正要抬手去拿茶壶时，姜绾歌恰好也伸手去拿茶盏，两人的手背就这样啪地碰在了一起。

他粗糙的指节擦过她细腻的手背，像砂纸蹭过丝绸。掌心又热又糙，虎口处还有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蹭得她指尖发麻。

两人同时一僵，姜绾歌的指尖还沾着方才茶盏上的水汽，凉丝丝地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

那股龙涎香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熏得她耳根子直发烫。

姜绾歌偷偷抬眼，正撞上顾明轩垂下来的目光。

这男人生得实在好看，剑眉底下嵌着双黑沉沉的眼睛，鼻梁高得像用刀削出来的。此刻

他嘴角绷得紧紧的，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直勾勾盯着她瞧。

她突然觉得嗓子发干，慌忙低下头，却听见自己胸口扑通扑通跳得震天响。

指尖刚碰到他的掌心，姜绾歌就像被烫到似的，下意识就要缩回来。

可就在这一瞬间，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成功攻略男人，是升级系统关键。

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平时想靠近这个冷面阎王都难，现在他居然主动伸手…

要是就这么躲开，下次想找机会碰他，说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姜绾歌偷偷抬眼，瞄了瞄顾明轩的表情。

他居然没皱眉，眼神也没变冷，反而好像在等她回应？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难得！

她咬了咬下唇，心一横：管他呢！反正系统都发话了，不撩白不撩！大不了就说自己手抽筋了呗

想到这里，她非但没缩手，反而壮着胆子轻轻回握过去。指尖还坏心眼地在他掌心挠了挠，像只偷腥的小猫。

做完这个动作，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天呐，我居然真敢撩他！但转念一想，反正都出手了，不如再试探一下？

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耳朵竖得老高，就等着听他的反应。

要是他敢发火她就立刻装头晕！

见顾明轩对她的撩拨毫无反应，姜绾歌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男人倒是沉得住气，不过正合她意。

她故意将指尖在他掌心多停留了片刻，感受到他略微加快的脉搏后，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葱白的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唇瓣，她忽然轻笑出声。

皇上她歪着头，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般缠绕上来，您这么关心我这事儿，是不是对我有别样的期待呀？

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天真，又藏着几分挑衅。

她故意将期待二字咬得极轻，像片羽毛似地飘进他耳中。

顾明轩心头猛地一跳，像被什么烫着了似的。

他暗自失笑：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这般撩拨朕。

王妃倒是伶牙俐齿他放松了紧绷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朕不过是例行问询，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别有用心？

说着，修长的手指反而反客为主，在她掌心轻轻一勾。

顾铭轩见姜绾歌反应如此，便也放松了不少，开始卸下帝王的面子，打趣起她来。

姜绾歌明显一怔，没想到他会反将一军。顾明轩瞧着她微愣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连带着耳根的薄红都显得从容了几分。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柔软的指尖，语气玩味：怎么？王妃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

姜绾歌眼波流转间迅速调整了神色，红唇微启：皇上这般说，倒叫本妃惶恐了…

只是本妃愚钝，不知皇上这例行问询，怎的偏要握着人家的手说？

她故意将身子前倾几分，发间珠钗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两人之间荡出细碎的光影。

顾明轩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梨花香，那香气清甜却不腻人，让他一时恍惚。

顾明轩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这缕梨花香裹着她身上特有的暖意漫过来，竟比御膳房新贡的冰酪还要沁人心脾。

见顾铭轩不回话，姜绾歌又继续打趣道：皇上这么晚还不回宫，难道要留在这里过夜？

顾明轩这会倒是回过神，低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怕什么？又不是在你床上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