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舟急忙解释:盈盈,你别听她胡说!
柳盈盈泪眼婆娑:姐姐为何要这样对我?王爷好不容易
姜绾歌冷笑着打断:"好不容易"?妹妹是指好不容易从醉仙楼姑娘们的温柔乡里抽出身来陪你吗?
她转着腕间的翡翠镯子,王爷说你这般作态,活像死了夫君的寡妇,不过很快就要成真了呢。
你柳盈盈气得浑身发抖。
顾清舟暴怒:姜绾歌!
姜绾歌却贴着他耳畔呵气如兰:王爷急什么?莫不是怕妾身把您那些见不得光的癖好都说出来?比如您背上那道
够了!顾清舟一把推开她,转身去追夺门而出的柳盈盈。
看着二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姜绾歌随手将碰过顾清舟的帕子扔进香炉,对屏风后的青柠道:瞧瞧,一个薄情郎,一个哭丧精,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贱人。
青柠抿嘴笑道:王妃这招借刀杀人实在高明。
姜绾歌抚了抚鬓角:这才到哪儿?本妃库房里还收着王爷写给醉仙楼头牌的二十八封情书呢。
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再把我惹急了,我就让人抄录百份,撒满整个京城。
姜绾歌慵懒地挥了挥手:青柠,去备些点心来,说了这半天话,本妃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待丫鬟们鱼贯退出,她正欲倚向铺着狐裘的贵妃榻,忽听雕花窗棂咔嗒一响。
一道黑影利落地翻窗而入,月光在那人腰间玉佩上折射出冷光。
姜绾歌连眼皮都没抬,指尖绕着发梢嗤笑:本妃竟不知,当今圣上还有当梁上君子的雅兴。
顾明轩扯下蒙面黑巾,露出那张俊美凌厉的面容:王妃方才那出戏,朕在房梁上看得真切。
他随手将夜行衣的束带解开些许,怎么,不请朕喝杯茶?
姜绾歌斜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中午的时候不是还喝过茶吗?事情我们都谈好了,为期半个月,这才过了半天,皇上就着急来要东西了?”
顾明轩被她这么一呛,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却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地开口:“朕于宫中听闻些王府趣事,一时兴起,便来瞧瞧。”
“没想到,一来就看了出好戏。”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在屋内踱步,自顾自地自己倒茶喝,看似在随意打量,实则目光不时扫向姜绾歌。
姜绾歌一听,立刻翻了个白眼,大大咧咧往他对面一坐:哎哟喂,皇上您老人家不是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吗?怎么还有空管我这点破事儿啊?
她随手抓起桌上的瓜子嗑起来,边嗑边斜眼瞅着皇帝:该不会突然凑近,眨巴着眼睛装天真,您批奏折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我吧?
说完自己先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啧啧啧,她摇头晃脑,手指头对着皇帝指指点点,白天装得一本正经,晚上就翻墙来找人,您这皇帝当得可真够分裂的啊!
顾明轩听闻,手上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茶水险些溢出杯沿。
他迅速恢复镇定,放下茶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依旧平静,只是耳尖微微泛红。
“王妃莫要胡言,朕不过是顺路经过,又恰好听到些动静,才进来看看。倒是王妃,行事如此大胆泼辣,在这王府中,就不怕树敌太多?”
他表面上神色淡然,眼神却不着痕迹地从姜绾歌身上扫过。
姜绾歌大大咧咧的姿态,透着别样的风情,宽松的衣衫下,肌肤若隐若现,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为了掩饰内心的异样,他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落在屋内的摆件上,状似随意地评价道:“这王府的布置,倒是有些独特。”
姜绾歌可没打算放过打趣他的机会,嗑了颗瓜子,吐掉瓜子壳,笑嘻嘻地说:“哟,皇上还关心起王府布置啦?该不是借着关心王府,实则关心我吧?”
她眨着眼睛,一脸促狭,“不过呢,臣妾树敌多不多,还得看皇上您给不给力咯。要是皇上多帮衬帮衬,臣妾在这王府,也就没那么多烦恼啦。”
顾明轩抬眸看向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却又立刻隐去,恢复成那副威严淡漠的模样。
“王妃莫要想得太多,朕不过是提醒你,莫要因小失大,误了朕交代的正事。至于帮衬,你若能办好差事,朕自不会亏待你。”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因姜绾歌的调侃泛起丝丝涟漪,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皇帝的矜持和威严。
姜绾歌听闻,脸上笑容更甚,又往嘴里丢了颗瓜子,慢悠悠地说:“皇上这话可就不对啦,臣妾一直都把您交代的事儿放在心上呢。”
“这不,刚给那柳姨娘一点教训,说不定啊,就能从王爷那儿探出点有用的消息,也算给皇上办事不是?”她微微歪头,眼神灵动,带着几分得意看向顾明轩。
顾明轩眉头微挑,端着茶杯的手轻轻转动,语气依旧平淡:“希望王妃莫要只是嘴上说说,这王府情况复杂,可别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姜绾歌“嘁”了一声,不屑地摆摆手:“皇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这点事儿还是能办妥的。倒是皇上,大半夜翻窗进来,要是被人瞧见,传出去,这京城的百姓们,怕是要对皇上的夜生活,展开无尽遐想咯。”
说罢,她捂嘴偷笑,眼睛却紧紧盯着顾明轩,想看他作何反应。
顾明轩神色一凛,放下茶杯,目光似有威慑之意:“王妃慎言,莫要拿朕打趣。朕今夜前来,不过是想确认王妃是否将朕的话放在心上,切莫曲解朕的意思。”
然而,他内心却因姜绾歌的调侃,泛起一丝慌乱,只是多年帝王的修养让他依旧保持着镇定。
姜绾歌却不打算就此罢休,她凑近顾明轩,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皇上,您说,要是我对外宣称,皇上对王妃关怀备至,时常深夜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