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歌!谁给你的胆子动盈盈的头发?!”
王爷这话说的,姜绾歌捏着那绺头发在指尖绕圈儿,那还不是怪你。你没能满足得了她,她欲求不满,把气撒在我这儿,说到底这还是你惹出来的祸。
“你!”一说到欲求这两个字,顾清舟既脸红又心虚。
他确实有点心有余力不足,是有点对不起盈盈。
但是盈盈再怎么闹腾,姜绾歌也不能如此有失体统,一点小事动不动就剪头发,那明日要是再因为别的事吵起来,那是不是要把整个王府给掀了?必须要好好教育一顿姜绾歌。
“这笔账本王记下了。你若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之举,休怪本王不客气!”顾清舟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警告。
顾清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即便上次书房失窃,本王忙于追查,与盈盈相处时间变少,也不代表本王会对你另眼相看。”
姜绾歌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想着。
这普信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还不客气,能把我怎样?
见顾清舟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姜绾歌决定好好气气他。
“瞧你那紧张的样子,既然你那么心疼她,那,我再去剪一次?让你多心疼心疼,这样,她就不会来烦我了。”
“你敢!”顾清舟怒目而视,猛地伸出手往前一推,却见这女人不但不躲,反而挺着胸脯迎上来。
手掌碰到女人的衣襟,衣襟被带开,露出大片香肩,他手猛地一抖,赶紧撤回了手。
姜绾歌“噗嗤”笑了:“王爷伸手的手怎么抖啊?大婚之夜,王爷扯柳姨娘的衣服不是挺利索的么?”
顾清舟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外头突然传来柳盈盈带着哭腔的王爷。
姜绾歌眼珠一转,突然扯开顾清舟衣襟大喊:王爷别这样!妾身还没穿好衣裳——
你!顾清舟手忙脚乱去捂她的嘴,反被她一口咬在虎口。
趁他吃痛,姜绾歌麻利地跳开三尺远。
顾清舟吃痛地低呼一声,又惊又怒地瞪着姜绾歌,简直不敢相信她竟敢做出这种事。
姜绾歌却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倚在桌边讥诮道:王爷这反应,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怎么,方才搂着妾身说,盈盈那木头美人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时候,可没见您这般贞烈呢。
顾清舟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反驳,就听到柳盈盈在门口哭得愈发大声。
他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毒妇,休要再胡言乱语!
姜绾歌轻移莲步,指尖划过顾清舟的衣襟:哟,王爷这就恼了?那夜在芙蓉帐里说要把柳妹妹的画像都烧了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呢。
她突然凑近,红唇微启,要不要妾身把您当时说的那些更不堪入耳的话,也说给柳妹妹听听?
住口!我何时说过这些话,你简直满口谎言!顾清舟怒喝一声,却甩不开她如毒蛇般缠上来的手。
这时柳盈盈冲了进来,哭喊道:王爷,您说过只爱我一人的
姜绾歌用绢扇掩唇轻笑:妹妹来得正好,王爷方才还说,最受不了你这般哭哭啼啼的丧气样。要我说啊,这眼泪若是能淹死人,妹妹怕是早就能当水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