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也在夫君萧衍之的怀中抹眼泪。
萧寒烟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听见她声音的萧雨霏抬起布满泪水的脸,恶狠狠地指责她:“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会”
萧寒烟佯装被吓,眼中泛起氤氲。
“我知道都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教好下人,让妹妹受委屈了,明天起我就去祠堂自罚禁闭。”
老夫人立马打断萧寒烟:“事情我都听说了,跟你没有关系,都是那劣奴擅自做主,你并无过错,又何必受罚。”
老夫人一向是非分明,萧寒烟又是嫡女,断不会让她受罚。
门外小厮跑得气喘吁吁:“报!公子回来了!”
话音未落,冲进来一个带着满身疲惫的身影,正是萧雨霏的哥哥萧聿。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我刚下春闱就听到外面传妹妹和顾通判的次子要成亲?”
看见久未归家的萧聿,萧雨霏和常氏没有半分喜悦,依旧是泣不成声。
萧衍之松开常氏,走到萧聿面前,叹了口气:“唉,木已成舟,只能出此下策了。”
其实萧雨霏并不是没有争取过退婚,可是萧衍之格外注重名声,若是退婚在朝堂上还不得被戳脊梁骨?他不可能接受这个提议。
萧聿此刻觉得有些无力,他拼命读书,想着早日出人头地,可自己妹妹受了欺负他竟没法做任何事。
常氏收收眼泪,提出此次的目的,“母亲,儿媳想着多给雨霏备点嫁妆,也好傍身。”
萧寒烟想起母亲留下的庄子铺面早些年被常氏以先替她管着的名义要了去,别是在打她的主意吧?
那怎么行?
“祖母。”
萧寒烟适时出声:“孙女也觉得得多给二妹妹带些嫁妆。”
转而像是刚想起什么,又对常氏说:“前些年二伯母从我这要去的庄子铺子的地契不知还在吗?”
老夫人注意力被萧寒烟吸引了去,转而问常氏:“你拿她的铺子做什么?那都是大夫人留给她的。”
常氏心里暗骂着萧寒烟,她正是想偷偷把那些铺子给萧雨霏。
“儿媳身负掌家重任,想着侄女还小不懂管理,等她长大了自然是要还给她的。”
萧寒烟便向常氏行了个礼,说:“多谢二伯母为侄女操心,只是不久侄女也要嫁去靖王府,若是做了主母还不懂掌家,怕是要闹笑话,可否将地契还给侄女,让侄女学着如何掌家?”
常氏嘴角一撇,心想:臭妮子,胃口真大,一要就要回全部的地契。
正想着怎么拒绝呢,老夫人欣慰地看着萧寒烟说:“你也长大了,懂得为家里分担一二了,也好,就跟着你二伯母学学如何掌家吧。”
“是。”
萧寒烟没给常氏开口的机会,立马应下。
这下常氏只能从自己的铺子里挑些给萧雨霏了,虽然多,但收益都一般,萧雨霏的嫁妆大打折扣。
萧寒烟高兴坏了,面带感激的接过地契和账本,就以要熟悉账本为由向老夫人告退,留下二房的人哭的哭,气的气。
萧寒烟则回房间喜滋滋的翻起账本来,前世嫁进顾家,在顾夫人的为难下她学会了掌家,这点工作量对她来说绰绰有余。
将整个账本粗略过了一遍,萧寒烟准备去几家离得近些的铺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