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枚仙卵正是仙古纪元末期那只凰女——萱媓战死后的血与骨所化。

“什么时候的事情？”魔女再次问道。

“按真实时间来看，很久了，但和昨日没什么区别，一颦一笑似在眼前。”陈吾语气幽幽。

当然，后半句他指的是煊煌，而不是萱媓。

似乎是注意到了魔女脸上略有些吃味的表情，陈吾暂时收起了怅惘，哈哈大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呸！某人不声不息就消失了几天，枉我还为此担惊受怕，现在想起来真是愚蠢。”魔女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接下来直接去边荒帝城吧，观察了这么久，足够了。”陈吾说道。

“别，这座城有古怪。”

魔女刚想提醒他，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像迷宫一样的真凰古城竟然恢复成了平静状态。

至于那些神出鬼没的通灵尸体此刻也全部无影无踪，貌似在刻意躲避什么。

“小磨驴，我们走。”

说着，陈吾大步向前，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你这坏家伙，明明有能力横扫一切，非得看我笑话。”

远远的，凝视着他的背影，魔女留在了原地小声咕哝，“还有，不要老是一口一个魔女，人家有名字的好吧。”

“我叫，绛幽。”

到最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唯见一朵红霞飞上脸颊，分外妖娆。

只是陈吾的身影越走越远，也不知他到底听到没有。

……

从遇见石昊和魔女开始，陈吾就一直在梳理自身道果，分解天人永劫无上道种。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所以他有耐心陪着两人赶路，正好观察一下这两个注定会在未来大放异彩的人物，尤其是石昊。

直到现在，他已经走完了前置步骤，也懒得再看那些低境界的小喽啰小打小闹。

就比方说之前的烙暮，一口一个君临天下，好像镇压九天十地易如反掌。

但是，其真实境界不过天神巅峰，刚刚接触虚道境而已。

放到遮天纪元，这只相当于一个半圣，光论战力，绝对会被同境界的天尊正反手吊着打。

可惜，陈吾受限于因果，不能肆无忌惮出手。

所以，在征求魔女的同意后，他将截天种植入后者体内，一方面是为了尽可能解锁自身战力，另一方面，对魔女来讲也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这是一个双向成就的过程，各取所需。

当然，两人也难免绑定在了一起，至于魔女会不会因此而产生莫名的情愫，被陈吾无意识忽略了过去，压根儿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

“我们到帝城了吗？”

在跟随陈吾的脚步瞬息间跨越亿万里后，魔女一惊，她蓦地产生了某种预感，感觉远方像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弥漫，让人敬畏，让人震撼。

恍惚中，她似乎回到了开天辟地的时代，见证万物初始之景。

“你这一步究竟走了多远啊？”魔女好奇问道。

“何必刨根问底呢？反正我们已经到了，天神书院那些人看不出来，不算作弊。”陈吾淡淡道。

说着，他手一指前方，在那地平线的尽头，一股苍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看我像是担心作弊被发现的样子吗？”

魔女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一刻，其杏眸生霞，笑靥如花，甚至让天地都增色不少。

“所以呢，为了防止那些人发现，最后一段路，你自己走吧，我就佯装成侍卫好了。”陈吾说道。

“呵呵呵，那你必须得尽职尽责啊，不然的话，当心我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