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琬宁不想再和他争论,提着剑就往房中走去,挥剑把里面砸了个遍。
“云琬宁!”
赵兰庭上前阻止,扣住她的手腕,似是要捏碎。
云琬宁用银针逼他放手,一剑抵在他的喉间,“你再上前一步,我连你一起砍。”
“你疯了不成?”
赵兰庭自尊心作祟,面上过不去,当即朝着云琬宁出手。
要是放在以往,云琬宁并不惧。
但她刚刚受过拶指之刑,虽然没有夹断手指,可手指也受了不轻的伤。
握不紧手中的剑。
“铛!”
云琬宁手中的剑被赵兰庭打飞,她也被扣住了手腕。
玉带急得大喊:“将军,快住手!姑娘刚刚受了大刑,受不住……”
“你受伤了?”
赵兰庭这才注意到云琬宁的双手被包裹住。
眼波轻闪,不禁放开了她。
纪轻雪担心他心软,心疼云琬宁,赶忙捂住肚子:“兰庭,我肚子疼。”
闻言,赵兰庭看了云琬宁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将纪轻雪打横抱起。
纪轻雪顺势搂住赵兰庭的脖子,扭头望向云琬宁,杏眼里满是嘲讽。
“姑娘。”
玉带跑到云琬宁身边,见她的手浸出了血,惊叫道:“伤口出血了,我们快回去吧,要重新上药才行,可别留下什么病根。”
她在江南时,就见过那些穷人家的女子,因为没钱医治,手啊腿啊的留下了病根,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痛难忍。
云琬宁知道自己要是不跟着回去,玉带肯定会唠叨她大半天,无奈道:“我跟你回去就是,放心,有洛爷爷留下的药膏,不会落下病根的。”
之前在宫中上过药,她的手指已经不怎么疼了。
只是不忍让玉带担忧。
傍晚时分,云琬宁接到了飞鸽传书,知道容祈那边已经动手了。
果然没过多久,纪轻雪就在赵兰庭的陪伴下回了庆阳伯府。
与三年前不同,这一次想要救下纪宥安,需要付出五万两黄金。
那么多的银子,哪怕是庆阳伯府,也是拿不出来的。
这才连夜把纪轻雪叫过去一起想办法。
好在纪宥安不是主谋,只是一时被钱财糊了眼,这才犯下大错。只要能在三五日内凑够银两,这件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庆阳伯夫人和纪宥安在纪轻雪面前哭得凄惨,尤其是纪宥安,跪在地上抱着纪轻雪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姐姐,我们可是一母同胞,你一定要救救我。要是我被砍了头,咱们庆阳伯府就完了。就算姨母那边能帮忙,我做不成世子,就会便宜了那几个贱种,你忍心让母亲伤心吗?”
纪轻雪被吵得头疼,可惜她手头上也没有那么多银两。
没办法,只能寄希望在赵兰庭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兰庭,我就宥安这么一个亲弟弟,你帮帮我好不好?”
“轻雪,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
他一个武将,又不会经营生意,整个侯府都靠云琬宁撑着。
哪里能凑出那么多银子?
想到云琬宁,他眸光定了定,一口答应下来,“好,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