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风逗她,“那我去欺负别人?”
苏婉婉当即瞪大了眼,“你敢!”
她破了音。
裴长风从她身上下来,又将她搂到怀里来,总之就是一点时间都不愿与她分开。
“自然是不敢当的,就算是要杀了我,我也不敢。”
他说的这些话听起来总是这样顺耳,苏婉婉很受用。
其实苏婉婉的心里有些心虚的,之前裴长风和廖橙的那件事她没有选择信任自己的枕边人,如今回想起来,她的确感到心虚。
听她说完,裴长风只是笑笑。
“你生气,则是证明你在乎我,况且当时,你亲耳听见了我说那些话,你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你也很难过,我又怎么可能怪你?”
苏婉婉蹭了蹭他的下巴,“幸好,一切都结束了。”
裴长风垂眸,亲了亲她的脸颊。
次日去了翰林院,裴长风和白季同在一起商议。
那夜,裴长风毁了廖橙的眼睛耳朵还有脸,白季同则给廖橙喂了疯药,无论怎么看,廖橙都废了。
毁了廖橙比直接杀了廖橙要好,不然她终归是郡主,难免皇家震怒,派人彻查,现在廖橙这模样,也应了裴长风的猜测——归咎于之前廖橙及其差的名声,王府没有走漏出一点风声来。
“还是不够,”白季同道,“万一她哪天恢复神志了呢?”
“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裴长风道,“就算恢复了,她也会疯,看不见,听不见,说不了,任凭谁都会疯掉,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王府会不会将这件事联想到我们两人身上。”
昨夜收到廖橙的人传来的消息时,两人几乎六神无主,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够完美不够细致。
裴长风在脑里仔细回想过一遍,该灭口的已经全都灭口了,他们也没有留下什么物证。
现在他们唯一的可疑点,就是在廖橙出事前,那段被迫扯上关系的时间。
不过这不是一下就能撇清干系的。
“先做好准备吧。”裴长风皱眉,“不得不防。”
王府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如何谁知道呢?做好准备总没错。
王府。
四王妃刚看完廖橙出来,现在天气渐渐炎热,廖橙又太过疯癫,不配合大夫的治疗,总会将伤口反复崩开,不过三五天,伤口就更加恶化了一些。
四王妃身边的嬷嬷想起来廖橙那模样都忍不住想吐,四王妃的脸色也不好,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淡淡的腐臭味还在鼻尖萦绕,四王妃终究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她一吐,跟着伺候的嬷嬷与侍女也有些忍不住了,个个憋得脸色铁青。
待反胃的感觉过去后,四王妃脸色苍白,她握紧了拳,眼眶红了起来,“我一定要查到究竟是谁把我的橙儿害成了这样!”
这时,一名随从过来,“王妃,有人给您送了这个东西。”
四王妃皱眉,“何物?”
随从道:“那人说您得亲自打开看了才知道,好像是……关于郡主的。”
四王妃睁大了眼,将随从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人名,裴长风。
“裴长风?”四王妃对这个人有印象,廖橙此前数次提起此人,还有一段时间与此人来往颇为密切。
“难道橙儿此次出事与他有关?”四王妃现在已经思考不了对错,她一下就把目光锁定到了裴长风的身上,“查,去给我查!他的一丝一毫,有任何行动都要一五一十向我汇报!”
在四王妃关注上裴长风的时候,裴长风也防备着王府的一举一动,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他明白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与王府相比无异于螳臂挡车,于是便求助了侯府。
侯府已经成功袭爵,隐约有要恢复往日荣光的架势,不说别的,替裴长风安排几个人保护安全还是绰绰有余。
杨候老夫人心疼地拉着裴长风的手,“可怜的孩子,受苦了,这清扬郡主就是一个拎不清的恶霸,被她盯上的确是得小心些。”
“对了,婉婉是不是搬回来了?什么时候把扶光带来给我看看?”
“现在王府虎视眈眈,婉婉出门不便,等过几日府中给扶光摆百日宴,祖母再去看吧。”裴长风一点都不客气,毕竟比起妻儿的安危,什么礼数都不重要了。
杨候老夫人也并没有什么异议,她对裴长风这个外孙有无限的宽容,想把在女儿身上遗失的,全在裴长风的身上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