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长风冰释前嫌后,苏婉碗便搬了回去。
苏察知道后一直叹她是个小没良心的,还把裴长风拉到一边去不知说了些什么。
苏婉婉好奇,等上马车后,她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裴长风想了想,如实告知,“岳父大人说,要是我敢再让你伤心,就要把我劈成两半。”
“这还真像是我爹能说出来的,”苏婉婉笑了笑,心里突然浮现一些愁绪,压低了声音道,“夫君,你说那件事真的不会被人查到吗?”
裴长风低头逗弄小扶光,“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耳不能听、目不能视的废人,一个疯子,能说什么?”
小扶光不熟悉爹爹,被摸了一下脸蛋后眉头直皱,像是有些嫌弃。
裴长风把儿子抱到自己怀里来,思考了一下,低头亲了亲他。
小扶光呆愣了一瞬,‘哇’地吐了一口奶出来。
裴长风难得的面上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他转头看向苏婉婉,像是在寻求解法。
苏婉婉轻咳了一声,让自己憋住不要笑,掏出帕子给小扶光擦下巴上的奶水,本想正儿八经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结果一开口直接笑出了声来。
裴长风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眼小脸红红的小扶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婉婉快看,他这是怎么了?”
苏婉婉立刻坐远了些,打开窗户捂住鼻子,“别动!”
裴长风一动不动,神色紧张。
不一会儿,臭味弥漫开来,裴长风表情有些憋不住了,要不是抱的是自己的亲儿子,他真想丢出去。
好在两家之间隔得也不是很远,下马车后,裴长风就把孩子递给了奶娘,然后有些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进去洗手去了。
苏婉婉乐不可支,笑得肚子都疼了。
裴长风擦干手,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干什么!”苏婉婉挣扎了两下,嘟着嘴道:“怎么突然掐我脸呢。”
“这不是掐,”裴长风捧着她的脸凑上来亲了一口,“弄疼了吗?”
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夫妻俩有段时间没这么亲密了,苏婉婉有些不太习惯,被自家夫君给俊到了。
她眼神飘忽起来,支支吾吾,“没弄疼啊。”
屋里两扇窗子开着,暖风怡人,和蕴带香。
苏婉婉被亲得迷迷糊糊,被抱上床时,她才后知后觉去推裴长风,“不行啊,疼。”
裴长风放轻了动作,“这样呢?”
苏婉婉不敢看他,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没一会儿又被扯开了。
“我就想看着你。”
苏婉婉别过头去,双手推他,“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怎样?”裴长风使坏,在她的小腿上留下牙印,“从前不也这样吗?”
从前……大概是半年以前的从前了。
自从苏婉婉的肚子六个月以后,两人就没在做过这档子事,后来坐月子分开的这两个月更是别提。
苏婉婉有些不习惯,好在裴长风足够耐心,能够等到她渐入佳境的时候。
晚霞薄暮,墨色漫天。
苏婉婉躺在裴长风的怀里喘气,她推了推自己身上的人,只觉得腰也酸腿也疼,一动就叫唤出了声。
裴长风懒懒地亲着她的脖子,“酸吗?”
听不见回答,裴长风又问了一遍,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妻子气鼓鼓地瞪着他。
裴长风好像明白了,他笑了起来,埋在苏婉婉脖子里,闷闷地笑。
苏婉婉不是不回答,而是嗓子哑了,出不了声。
她没用什么力气,扯了扯裴长风的头发,发出些气音,“你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