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没来由的剧烈跳动起来。
沈韫浓面上波澜不惊,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楼总是我的老板,不敢有歪心思。”
这个答案依然不能让霍司岐满意,他抬了抬眉毛,继续:“我就不信你没有想过。”
沈韫浓:“……”
想过又如何?想想又不犯法!
楼铮垂眸喝了口酒,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样。
沈韫浓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蘑菇汤,正色道:“谁会想要把天上的月亮据为己有呢?
霍少,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本来就有问题,水里能看到的,不过是月亮的影子,何必空欢喜一场。”
这话她本来可以不说,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是霍司岐一再要问,逼得她把话说透。
果然,此言一出,谈话进了死胡同里。
霍司岐原本是看出了楼铮看沈韫浓的眼神不一般,原本想撮合两句。
谁知道沈韫浓清醒成这个样子。
他小看了她。
氛围陷入尴尬,沈韫浓借口去洗手间,出去透口气。
包间里只剩下了楼铮和霍司岐两人。
楼铮点了根烟,看着门口的方向,眸子里一片他看不懂的情绪。
霍司岐干笑:“你这小助理还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不太容易被诱惑,想征服她不容易。”
楼铮衔着烟,眼神也没有收回,还钉在门口:“就你多嘴。”
霍司岐不服气,眉头皱起来:“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是童子鸡,你当我愿意管你?难不成,你的第一次还准备留给陈知意?”
楼铮神色淡淡:“睡过了。”
霍司岐惊讶的嘴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跟……谁?”
“她。”
霍司岐懂了。
他也拿楼铮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
“所以,你们两个闹脾气,是因为你不肯娶她?你这种家庭情况,婚姻大事确实……”
楼铮:“她问都没问我,我从来不在她的选项里。”
这下霍司岐彻底老实了。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楼铮这样的人,眼底不可能有委屈。
沈韫浓从外面回来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她又变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9点多,霍司岐又将他们送去了酒店。
楼铮住总统套,沈韫浓给自己开了间普通大床房,同一楼层。
她将行李送到楼铮门口,乖顺垂眼:“晚安,楼总。”
根本没想过等楼铮回应,说完,她淡然转身。
楼铮倚着门,在身后叫她:“沈韫浓。”
沈韫浓立定转身。
楼铮:“我不是天上的月亮。”
莫名地,沈韫浓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惆怅。
她想说你是,你就是遥不可及的人,又觉得太矫情。
便只是点了点头:“刚才霍少太烦,我随口说的,楼总,您别往心里去。”
楼铮皱眉,一步到她面前,又托起她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