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够美,那个糊涂妈才能二婚高嫁,而她遗传升级了顾曦薇的美,才会被沈英耀那个老王八蛋惦记。
美貌这东西,没有权势守护就是灾难。要想不一辈子任人拿捏,她就要得权得势。
沈韫浓不会自作多情到觉得楼铮对她有意思,楼家人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别说看上她,都未必看得到她。
她苦苦攻略楼凤栖这个边缘人物都没有进展,更不会肖想楼铮这样的掌权者了。
如今,她又给楼铮留下了这样的坏印象,以后的路只怕更难。
楼铮让她等着,可她实在没有等的必要。
沈韫浓起身,坐电梯出去。
她出了楼门,往别墅的垂花门走,正看到楼铮和陈知意站在花房门口。
陈知意穿一身黑色欧根纱的长裙,头发挽起来,露出修长的颈,看上去高挑明艳。
手里提着个小筐,里面插满了花,应该是刚从花房剪的。
沈韫浓记得,她是小有名气的画家。
她听陈知意对楼铮道:“奶奶让我中秋去老宅吃饭,到时候要是长辈们再催咱俩结婚,你可别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跟我打好配合哈!”
楼铮说了什么,沈韫浓没听到。她只是诧异陈知意对楼铮的态度,看上去颇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连楼凤栖对楼铮都比她客气些。
她往前走,只听陈知意又抱怨:“老一辈人就是这样,自己关系好,就想亲上加亲,也不管别人怎么想。
我从小天天看你这张脸,早就看腻了。再说,我才20岁,才不着急结婚……”
陈知意背对着沈韫浓的方向,没注意她路过,只当是个打扫的佣人,并未往心里去。
但楼铮看到了她。
沈韫浓发现楼铮看她,便无声地摆了摆手,跟他再见,之后,出了别墅的门。
她走路的姿势依旧有点跛,阳光将她的背影拉成窄窄的一条,那个影子,从楼铮的小腿扫过去。
微风吹过裤脚,楼铮心痒。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陈知意握起拳头,锤了一下楼铮的肩窝,沈韫浓已经走出门去。
打发走了陈知意,楼铮再回五层。
佣人正要收拾桌子。
“放那儿吧。”楼铮淡声吩咐,佣人应声离开,他坐在了沈韫浓坐过的位置上。
那管药膏又被她放回了桌上,这个举动有点意思,要么是想撇清关系,要么就是因为他不肯给她钱赌气。
旁边还有一块咬了一口的桂花糕。
方形缺了一个角,上面的齿痕小小的,很整齐。
楼铮拈起那块桂花糕,丢进口中,舌尖甜得发腻,有点噎。
想起这几颗牙齿咬上自己腰窝的感觉,他下腹一紧。
沈英耀这次出差够久,中秋节当天才回来。
晚上,沈家家宴,顾曦薇也被从家庙放了出来。
沈韫浓去房间找她,她正对着镜子化妆。
40几岁的人了,丝毫不见老态,背影纤细如少女,镜子里那张脸更是美得含苞待放。
沈韫浓像顾曦薇,又略有不同。
沈韫浓更周正,但顾曦薇的美很有性张力,她时刻绽放,像一朵等男人来摘的花。
那天那个女孩说她“是在赌场上发牌的婊子”,也并非完全造谣,顾曦薇的确在赌场工作过一段时间,也是在那时候傍上沈英耀的。
“宝宝来啦。”顾曦薇在镜子里看到沈韫浓,娇滴滴地叫她。
沈韫浓皱眉:“妈,这次你是为什么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