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没有见楼凤栖的“任务”,是真素颜,裙子也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裙,很文艺,不怎么修身。
“我哪儿没见过。”楼铮不依不饶,依然把她的腿扯到了他的腿上。
看着沈韫浓高高肿起的膝盖,他又皱了一下眉。
“那天怕你疼,我还给你垫了枕头。”
怎么会肿这样高,她也太娇了。
这句话让沈韫浓连耳垂都红了起来,眼角那颗泪痣都艳了三分。
“不是因为……那个。”
她尴尬,却装作若无其事,停顿了一下才说,“是我夜不归宿,被罚跪了十二小时祠堂。”
“成年的女儿还管这么严,沈英耀是变态吧?”楼铮道。
他五感惊人的警觉,马上发现自己说这话时沈韫浓不仅没生气,还露出了赞同的目光。
再结合她手臂上的淤青,楼铮有了一个猜测。
“沈英耀经常罚你?”
他又拉她的胳膊,“这个伤也是他弄的?”
沈韫浓没有回答他。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假装没听见。
楼铮也没有再问。
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膏药,“这个见效太慢。”
打人的黑衣男人此时也回来了,他是楼铮司机。
沈韫浓开口报沈家的地址。
“去梧桐街。”楼铮道。
沈韫浓不满地看他:“楼小爷,我要回家。”
楼铮没有理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还搭在他的腿上。
迅速收回时,膝盖因为弯曲幅度太大,沈韫浓疼得“嘶”了一声。
楼铮:“别动。”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听不出情绪,但沈韫浓瞬间老实下来。
到了地方沈韫浓才知道,梧桐街是他的一处住所,五层的洋楼别墅,十几个佣人井然有序地忙活着。
车子驶到门口,楼铮伸手将沈韫浓抱了起来。
她低呼:“别这样,我自己走。”
一边说,一边身子往后仰着跟他保持距离。
楼铮声音冷淡:“别装,楼凤栖又不在这儿。”
这是楼凤栖在不在的问题吗?!
沈韫浓拼命向后,楼铮也不理,一路抱着她进门。
他步子很快,她在险些被倒栽葱后,不得不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小爷,我青天白日的来你家不太好。”
楼铮冷笑:“那月黑风高来就行了吗?”
也不是。
但沈韫浓闭了嘴,她不想说话了。
楼铮坐电梯把沈韫浓带到了五层的客厅,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之后,自己转身去了别的房间。
回来时,手里拿了管药膏。
他在沙发上坐下,又抬起了沈韫浓的腿,搭在自己膝盖上。
这次,沈韫浓连反抗都懒得了。
她眼看着楼铮把药膏挤在自己手心,之后覆在她的膝盖上。
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沈韫浓微微动了一下,又被楼铮按住。
她眼泪汪汪,那颗泪痣都跟着湿漉漉的。
这样一个人,也不知道挨打的时候哭不哭。楼铮静静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