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门!”
一个满脸是血的喽啰踉跄着冲进来,背上驮着一具扭曲的尸体,“梁爷梁爷死了!”
尸体被重重摔在石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火光下,梁挺那张狰狞的脸已经扭曲变形,左半边头颅像被什么利器劈开,脑浆混着鲜血糊在脸上。
他的机械手臂被拧成了麻花,肚脐处的机关核心被整个剜出,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就就死在前面两个山头后的山路上”
喽啰牙齿打颤。
瞋猪包彪的胖脸瞬间失去血色,手中的酒坛“啪”地摔得粉碎。
他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前不久梁挺邀他一同出去“快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冷汗顺着他的肥肉沟壑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幸亏幸亏老子没去)
(他妈的要不然躺在这的就不止他梁挺了)
他哆嗦着摸向自己的脖子,仿佛那里已经架上了一把无形的利刃。
无根生缓步上前,草鞋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他俯身检查尸体,指尖在梁挺残破的眉心处停顿
“给扔了吧。”
无根生直起身,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掏出一块粗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夏柳青缩在角落,脸上被冷汗打湿。
“现在,诸位。”
无根生的声音突然提高,在山洞中回荡。
他环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全性妖人们纷纷低头。
“什么事该做我不知道”
他轻轻踢了踢梁挺的尸体,草绳腰带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但什么事不该做”
突然一掌拍在石台上,整座山洞都为之一震,“诸位现在也清楚了吧?”
金光上人手中的念珠再次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山洞内的众人皆是心头一惊。
“天师府的清源道爷”
无根生轻笑,“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他转身走向洞口,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求你们保家卫国,最起码都给我消停点。“
洞外,一只乌鸦落在梁挺的尸体上,啄食着他的眼珠。
远处山路上,几片染血的梧桐叶随风飘荡
次日,清晨的龙虎山脚下,薄雾缭绕。山涧的溪水潺潺流淌,几只早起的山雀在枝头叽叽喳喳。
张之维扛着他那柄金光闪闪的巨剑,剑穗在晨风中轻轻摆动。
他一个箭步拦住正要启程的徐澈,剑鞘“铛”地横在路中央:“清源,你的密函是哪里呀?”
张怀义和田晋中立刻围了上来。
张怀义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烧饼,碎屑沾在道袍上。
田晋中则不停地整理着行囊,却始终竖着耳朵。
徐澈的白发在晨光中泛着银辉,他停下脚步,肩上的行囊轻轻晃动。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道观的晨钟声。
“不都跟你们说过了吗,空白”
他嘴角微扬,从怀中取出那张素白信笺。
信笺在风中轻轻颤动,上面确实空无一字。
“师父说”
徐澈抬头望向山顶,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天师府的金顶,“我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别忘记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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