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玄臣倒不怎么意外，神色淡淡地朝她点头致意。

“姚小姐，又见面了。”

“……”

姚开昔先入为主地觉得这间院子的主人跟其他四合院一样，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首都人。

就像买了房子装修时会到处串门参考一样，就算被撞见了也没什么，可那人是霍玄臣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呵呵呵……真巧啊，早知道邻居是霍同志的话，我早就登门拜访了。”

霍玄臣双眼微眯，似笑非笑，“没关系，姚小姐稍等片刻，待会儿霍某登门拜访。”

霍玄臣说到做到，半小时后便敲响了姚开昔家门。

姚开昔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跟这个危险人物在关上大门的院子里独处，她主动提议：“霍同志吃了吗？咱们这么有缘，我请客，一笑泯恩仇。”

霍玄臣笑笑，“你我之间，何来恩仇？”

姚开昔默了默，告诉自己不能跟神经病计较，只当没听到这句话，她又说：“听霍同志口音不像北方人，不然我们去吃西餐？”

说完又有点后悔，上次他们在长城饭店相遇时，霍玄臣还是个明抢的小贼。

如果知道这人宁愿自己在首都吃苦，也要挣钱养着港城黑帮兄弟，她一定会给对方多一些尊重。

太不容易了！

霍玄臣答应得很爽快：“可以。”

依旧是长城饭店，只不过这次同桌而坐的两人变成了姚开昔和霍玄臣。

“霍同志早知道我住在隔壁？”

来的路上姚开昔冷静下来想了很多，霍玄臣看到她时一点都不惊讶，好像一早就知道邻居是她一样。

“你们搬家的动静很大，”霍玄臣道，“我见过你，还有祁先生。”

“哦。”

这很合理。

“姚小姐，你是聪明人，我们没必要互相试探浪费时间。”霍玄臣又说。

“你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我也知道你好奇什么。”

姚开昔沉默，内心天人交战。

论心狠手辣，霍玄臣算是人中翘楚，他的成就亦然。

这个人，绝不是她理想中的合作对象。

她斟酌道：“霍先生，我们之间需要更多了解，而且我一个人可能无法做主，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合作伙伴。”

“是吗？”霍玄臣不屑地勾起唇角，“我以为祁先生是你的狗。”

姚开昔当即冷脸。

她怕霍玄臣，是因为知道对方没有底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但不代表她可以任由随便什么人来侮辱她的朋友。

“霍先生，祁霁是我的朋友。”

她压低声音，身体前倾，“如果我真的需要一条狗，我更希望那条狗是霍先生呢。”

霍玄臣，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