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见顾云烟后，他忽然就懂了。

“你就是那个变数！”

楚渊惊呼出声。

他能莫名其妙地梦见部分未来。

那自然也有人，能窥见天机。

“你很聪明。”

顾念似笑非笑地夸赞。

楚渊露出激动又克制的神情，紧紧盯着顾念，

“既如此，我们为何不联手？

你也很在乎薇薇吧？

我想改变薇薇的命运，我……我想重新来过！”

顾念再次小瞧了这人的无耻。

她冷笑一声，忍不住讽刺道，

“来什么？

把她丢到军营里，让楚国士兵再糟蹋一遍？

还是让她被沈绯雪陷害，你再欺负一遍？

亦或者，当着她的面，再杀一次蓝采何？

楚国太子，你说这话的时候，问过你自己的良心吗？

她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就不会遭罪！

你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

顾念越说激动，气得直接上手，狠狠扇了楚渊一巴掌！

“啪！”

楚渊的脸上，有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楚渊其实能躲，但他没有躲。

脑海里全是曾经犯下的错。

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地动了动，最后无力地辩解，

“我……我……

我只是把她丢到军营，吓一吓她，没有让人糟蹋她……

我也是被沈绯雪和顾卿卿欺骗，才误会了她。

那些是未来的事，那些还没有发生！

我只要把它们都避免，不就好了吗？”

楚渊捂着头，头痛欲裂。

他不敢想梦中发生的那些事。

每每想起，都觉得亲身经历过。

他不敢承认，他竟然对薇薇，犯下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

“楚国太子，你若真的想悔过，就离薇薇远一点。

你知道我看见的天机是什么吗？”

顾念压低声音，凑到楚渊耳边。

幽幽的声线，仿佛地狱传来的绝唱，

“薇薇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会英年早逝，万劫不复！

你会吸走她的气运，你——

是她的克星！”

“不！

不要！

不会的！”

楚渊崩溃大喊，整个人瞬间像是被夺走了一丝魂魄，疯疯癫癫。

他自十岁起，就开始做那个未来梦。

做了整整七年。

每次薇薇死在他怀中，他都痛得撕心裂肺。

他最近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魔，决定来天黎国找心爱之人。

他要把她带回去，做他的太子妃。

以后，再做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