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许春秋一个老犟种校长,居然又一个能拿的出全球限量的粉钻戒指的女婿!
更想不到前倒台的州长之子,居然还能有如此雄厚的实力!
“原来不是凑合过啊,我还以为”几个重点高中的校长凑在一桌,匪夷所思地交流着。
“要不老许怎么会愿意,之前还说不看门第,其实骨子里啊,在意着呢~”
啧。
几个人撇嘴,说高兴也有点高兴,说酸心里还有点酸气儿。
菜都不香了。
正说着,二位新人前来敬酒。
“魏叔叔,林阿姨,”许盈婳笑着打招呼,给沈赫卿介绍,“都是我爸爸的同事兼好友。”
二人倒酒,一桌子人敬酒贺喜。
鹿兰川在后面帮他们挡酒。
许盈婳那边找的家里远房表妹当伴娘,本来按照许盈婳的叮嘱,没有很靠近鹿兰川。
可这时候敬了好几桌,伴娘喝的有些上头,被旁边人一挤,后退了两步,一头栽尽了鹿兰川的怀里。
呕——!
鹿兰川被撞到一下,一股女人的馨香扑鼻而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紧接着不受控制反胃呕吐起来。
“啊?!你怎么了?”伴娘以为他喝多了,被自己一撞才呕吐成这样,连忙扶住他,抽取餐桌上的纸巾要帮他捂嘴。
鹿兰川更加生理性反感不适,连连后退,脚步绊到座椅,踉跄磕绊,差点摔倒在地。
“哎呀,怎么回事?”旁边又是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
鹿兰川来不及多想,站稳身子冲沈赫卿摆手致歉一秒,然后赶紧冲向卫生间。
状况就在一瞬间,敬酒的二人和伴娘,还有周围的宾客都有点蒙圈。
“醉了吗?不太能喝啊看来。”周围人议论纷纷。
许盈婳晃晃沈赫卿的隔壁,“你去看看吧,待会再敬。”
沈赫卿带着她先到一旁的座位坐好,然后才去卫生间找鹿兰川。
哗哗流淌的水声中,还能听见男人小幅度的干呕声。
男人宽阔的脊背弓着,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一遍一遍洗脸洗手洗脖子,只要不洗,就要呕两下。
“还好吗。”沈赫卿走过去拍拍他的背。
鹿兰川直起身,晶莹的水滴从脸颊滑过下颚线,滴在敞开的锁骨,再隐没至衬衫内部。
他缓缓深呼吸,调整情绪。
“抱歉,没有忍住。”他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沈赫卿仔细打量他的状态,皱眉:“有去看心理医生吗,感觉你现在已经很严重了,之前好像不会干呕?”
“可能没有靠这么近的。”自从他明确不近女色后,很少有能近身接触的,这次伴娘猝不及防靠上来,他才反应这么大。
“不用看,心理医生治不好我的病。”
他很享受现在这样,只要有女人经过,他就自动想躲避消毒。
他就该保持这样,没有比他更干净的了!
沈赫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走进误区,多少去交流一下,不然可能哪一天,男人接触你,你也要呕吐,与整个社会脱节,你就废了。”
“那就废了吧。我本身就是个废物。”连老婆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他抽纸擦了把脸,“走吧,继续。”
嘴上这样说,可看到礼厅内攒动的人影,还有各种女人的身影,他突然又涌起一股不适,胃部痉挛。
沈赫卿眼底闪过担忧,“等婚礼结束,我给你约医生看看吧。”
他抬手摘掉鹿兰川胸前的伴郎名牌,“我让倪皓行代替,你去休息一会吧。”
他知道,不仅仅是伴娘靠近的刺激,这只是导火索。
根本原因是他结婚了,许盈婳结婚了。
他有焦虑,有害怕,还有无法回头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