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何事传得最快?
那必然是谁与谁打赌比武,本来就寒冷的营帐日子,无聊透顶,但凡听得说谁与谁打赌,输了挨罚之类的,凑热闹起哄的绝对不少。
一呼百应。
何况,有人传来,说是军中神射手罗毅呈要与女子比试,听闻之人,无不拍腿大笑,“荒唐,怎地可能?”
罗毅呈堂堂把总,能与个女人比试?
赢了不光彩,输了——
当然,输是肯定不会输的!
“真的!罗将军就是同意了,还要比四样二十箭呢!”
在大荣,军中一般比的是十箭,亦或是加倍来着,说是二十箭,但只比固定靶和移动靶。
四样的,不多!
每一样,只五箭,好些人还没适应状态,五箭就结束了。
所以,这对射手的身体、力气、技能,都有超高的要求,听者微愣,“真的比啊?哪里来的夫人,这么勇猛。”
“不知,咱们往前看看就是。”
走到半路,又遇不少前往演武场之人,“听说不曾,如若输了,要脱光衣服从营地东边跑到西边呢!”
啊?
众人更是惊讶不已,“那可是女的啊!”
靖州下头的兵丁听来,无不得意,“我们罗将军本是不同意的,奈何那女子实在挑衅得厉害,不得不从!”
啧啧!
“那女子可漂亮?”
有人追问之余,挨了一老拳,“怎地,不漂亮的女子,脱光了你就不看了?”
“看看看!”
舔着嘴唇,满脸好色,“营中多日不见女人,任她胖瘦老幼,我都要擦亮眼睛看个明白。”
正好白陶带着几个人路过,一听这话,顿时停下脚步。
“女人,哪里的女人?”
“白小将军,演武场上可是热闹得很,您怎地不去看看?”
白陶蹙眉,“何事?”
早有好事者,三言两语说的明白,也不顾白陶脸色越发难看,仍旧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罗将军定是要给她弄得人仰马翻,敢跟我们罗将军比骑射,真是找死啊!”
“混账!找什么死,你们将军找死!”
哎哟。
靖州下头的人一听,不乐意了,“白小将军,您这话就不对了,在骑射上头,您都不是我们罗将军的对手。”
怎地,随便来个女人,反倒厉害。
白陶也顾不得跟他们争论,急忙急促跑到演武场。
好家伙!
不多时,这里已是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白陶杵着亲兵肩头,方才看到最里头那抹靓丽的身影!
他就知道,除了段不言,还会有谁!
不用分说,直接挤了进去,刚到段不言跟前,话还没出口,段不言就朝着他说道,“移动靶,你去扛。”
白陶:“……何意?”
孙丰收赶紧上前,解释一二,“一会子射移动靶时,那边的箭靶咱们这边的人去扛。”
指着三十丈外的壕沟,各边出五个人,扛着对方的箭靶移动。
这边孙渠年岁小,身形矮,被对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