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孙渠几人倒吸凉气,尤其是孙丰收,“哪里来的说法,我们龙马营上下可不是这般,若是输了,自是自罚十里地,不曾听说脱了上襦奔跑的!”
蛮大脑壳几人也追了上来,听得这话,马上点头。
“你们泼皮无赖的做法,可不就是胡乱来!”
罗毅呈下巴一抬,眼眸里全是鄙夷,“既是要比,这就是规矩,怎地,不敢了?”
段不言摆手,拦住满大憨等人。
上前半步,点点头,“你们这惩罚的手段,不够看,不如这般,如若输了,脱光裸奔,从西亭东边奔到西边,如何?”
哟!
罗毅呈一听,顿时来了劲,一双大大的眼眸朝着段不言胸口就看了过来,“啧啧,夫人豪言壮语,佩服!”
段不言似笑非笑,走到罗毅呈跟前,忽然就是直奔面门的一拳头,啪的一声,打得罗毅呈往后踉跄三步,继而就是捂着口鼻,鲜红的鼻血,已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你!你这泼妇!”
话音未落,蛮大脑壳和赵二提着拳头就揍了上去,“住手!”
段不言一声重喝,两人方才停了下来,更别说跃跃欲试的孙氏父子,罗毅呈反手抹了把鼻血,阴着脸看着段不言,“小看你了,竟是有这番的能耐!”
段不言眯着眼,“上次敢盯着老娘这么看的男人,尸首只怕还在西亭王庭停着呢。”
阿托北:……对!老子死不瞑目!
“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真觉旁人好欺负!”
罗毅呈这会儿敛下笑意,摸了摸被打断的鼻梁骨,心中生起了杀意,“怎么个比法?”
段不言两手一摊,“你说!”
“口气倒是不小,即使如此,那一会儿输了,别可让你男人来跪着哀求本将!”
呵!
段不言笑了起来,甚是美艳,可这会儿已无人看贪婪无边的盯着她的面容,只有诧异。
此女,只怕是武将之后,会些拳脚功夫呢!
罗毅呈招手来问,听得说要突袭定在晚上,更为放心大胆,也不顾面上鼻血残留,冷冷说道,“那就比二十箭吧。”
二十箭?
段不言下巴微抬,“详细说来。”
嘁,连二十箭都不知,就这还敢来比?
罗毅呈眼眸里全是轻蔑,心中打定主意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点颜色看看。
吩咐旁侧亲兵上前详说,“二十箭,前后共计射箭二十次。其中,固定靶五箭,射程三十丈,中靶环数高者为胜;移动靶五箭,中靶环数高为胜;骑射五箭,胜者同上;五箭连射,胜者同上。”
罗毅呈听亲兵说完,冷笑看来,“可明白了?”
段不言招来孙丰收,逐一问道,“三十丈,多远?”
孙丰收大致比划,“夫人, 约莫是咱这里到前头红头营帐的距离。”
嘁!
罗毅呈更是嗤笑不已,“妇道人家还是绣花养儿的好,连三十丈都不清楚?”
其实,这三十丈算来也是远的。
军中平日射箭考核,大多是十到二十丈,鲜少有三十丈。
罗毅呈的嗤笑,段不言充耳不闻,只是抬头询问,“在演武场比划,还是此处?”
“当然是演武场!”
这里是营区,小规模跑跳无碍,但真是骑射之类的操练,自是施展不开来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