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笛赶紧起身,“末将去催催饭菜,可不能让夫人饿着。”
段不言马上点头,“沈丘笛,你私藏了我的好酒,快些拿出来。”
说完,梗着脖子看着凤且,“替我解开,这大麾带子系成死扣了。”
跟前没丫鬟,满大憨等人哪里敢靠近夫人,段不言只能来寻自家男人。
庄圩瞧着自家将军,年轻貌美的俊颜之上,这会儿只有无可奈何,“来,我瞧瞧。”
夫妻凑到一起,将军年轻俊美,玉树临风,夫人长得闭月羞花,亭亭玉立,凤且素手纤长,伸到段不言仰起来的脖颈下面,找到了死扣,为了解扣,凤且稍稍低头,任谁看去,都是一副檀郎谢女的和谐美景。
庄圩看来,忽地想到了自己的夫人。
也是从青春年少走来,可随着年岁上去,早无这般少年夫妻的亲近。
段不言是个急性子,瞧着凤且半天解不开,有些急切。
“若不然,一刀切开。”
凤且扶额,“一会要赶到西亭,还有三五里地的,你不穿戴大麾,扛不住阴冷。”
段不言立在跟前,催促道,“那你快些。”
“莫要着急。”
段不言仰头,就看到凤且凑到跟前清晰漂亮的五官,忽地想到了个事儿,说笑道,“凤且,你的脖子比阿托北的细,更好拧呢。”
本来已回身前往炭盆子边上落座烤火的庄圩,听得这话差点咬掉舌头,凤且顿了顿手上动作,双目无奈闭了又睁。
“夫人!”
庄圩笑道,“还不曾听夫人说起这段,那阿托北身形壮硕,竟然不曾反抗?”
营帐之中,全仰仗几盏烛火照明。
段不言回眸,一张不施粉黛的鹅蛋脸,在烛火中莹莹发光,眼眸灵动,藏不住的笑意和得意,“庄将军,孙丰收不曾向你说过我们如何入营的吗?”
呃——
“这倒是说过。”
庄圩看了凤且一眼,“他们几人,都如实向我和大将军细细禀来,只是夫人动手时,听说营帐之中再无旁人。”
段不言一拍脑袋,“是啊,那时阿托北抓了屈林等人,我也让他打发了下属,整个主帐之中就我二人。”
瞧这光明磊落的样子,庄圩越看越觉得眼前的段不言,不过就是个豆蔻少女。
不谙世事,明媚活泼。
帐外,沈丘笛带着孙丰收几个,提着食盒,抱着酒坛碗筷,鱼贯而入。
因这,也打断了段不言的叙述。
等凤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被打成死结的系带解开,段不言赶紧一甩,把大麾丢给了凤且。
凤且:……
还是旁侧孙丰收,大着胆子上前,“将军,小的来给夫人挂起来。”
凤且有气无力,挥了挥手,“先下去吧。”
营帐之中,四人团座,正在温酒时,帐外传来马蹄声,“听得说大将军回来了,末将许志求见。”
“末将白陶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