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些所有信息,蒲松琴得出一个结论。
“先抛开嫌疑犯这件事,这只鹦鹉看起来像是来自一个虐待儿童的家庭。”
因为鹦鹉学舌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如果这些话不是主人主动教的,那么就是从主人的日常生活捡来的。
“被害人有孩子吗?”
了解被害人的背景,对了解作案动机有很大的帮助。
洛云此时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转身出去给领导打了个电话,申请了一下,回来才决定继续向蒲松琴透露真相。
“被害人男,五十来岁,离婚多年,寡居,和前妻有个孩子,不过离婚后孩子就跟着前妻生活了。”
“所以,如果说被害人虐待孩子应该不成立,因为按照被害人的年纪,他的孩子也应该二十来岁了,但是鹦鹉的寿命,能活这么长吗?”
蒲松琴思考了一下,中型鹦鹉的的寿命一般是二十到三十年,这只鹦鹉大概也就十来岁。
“那被害人离婚的时候,孩子多大?”
“十二岁。”
也就是说,可能被害人离婚的时候,鹦鹉才刚到这个家。
而孩子跟着妈妈,那被害人就没有作案的机会啊。
等等,不对。
蒲松琴意识到奇怪的地方。
“被害人抽烟喝酒吗?”
洛云翻看了一下案宗。
有常年的酗酒史,还因为喝酒和邻居发生过矛盾。
而法医解剖的结果,肺部病变明显,也有常年的吸烟史。
蒲松琴说出自己的猜想。
她觉得鹦鹉说的绿瓶子和大烟囱指的是抽烟和喝酒。
“铁笼子”暂且不知道是什么。
还有胖妈妈,红妈妈,黑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多妈妈呢?
“被害人离婚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再婚过吗?”
洛云摇摇头。
“民政局这边查询的结果就是这样。”
也就是没有结婚记录,但也不一定真的没有再婚,因为有些人并不领证而是选择直接一起生活。
不对不对呀,蒲松琴越想越糊涂。
除了蒲松琴第一次见这只鹦鹉的时候它喊叫的那几句“废物”,听起来像是大人责骂的口吻。
那几句绿瓶子,大烟囱,还有铁笼子听起来都像是孩童的咿呀学语,吐字不清楚。
特别是那句别杀我!听起来也特别模糊不真切,就像是。
“像哭腔。”
洛云抢先一步说出蒲松琴的猜想。
而鹦鹉的心声也特别的空洞,就像是人封闭内心一样,这是蒲松琴之前从没遇到过的动物情况。
正在这时,笼子里的鹦鹉像是听懂了蒲松琴和洛云的对话一般,扭着脖子,拖着长音开口说道:
“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