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郑郡王满脸笑意,从腰间解下一块温润的玉佩,递到阴墨瑶面前:“沐瑶姑娘,这玉佩是祖传之物,温润剔透,本王一直视为珍宝,今日赠予姑娘,希望姑娘能收下,当作本王的一点心意。”
阴墨瑶接过玉佩,轻轻抚摸:“郡王如此厚礼,小女子受之有愧。”郑郡王听闻,笑得合不拢嘴:“只要姑娘喜欢,本王做什么都愿意。”郑郡王的目光愈发炽热,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欲望。阴墨瑶瞧准时机,故作娇嗔,脸颊绯红,眨着灵动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扇动,娇声问道:“郡王,最近听闻凤城不太太平,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不知是真是假?小女子整日担惊受怕,就怕出什么事。”郑郡王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到阴墨瑶身上,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本王在此经营多年,人脉遍布凤城的每一个角落,耳目众多,这些小动静,本王了如指掌。倒是墨家那小子,最近势力扩张得太迅速,到处拉拢人脉,意图挑战本王的权威,不可不防。”
周围宾客听闻“墨家”二字,顿时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像沟壑一样,低声对身旁同伴说:“看来郑郡王已经盯上墨家了,一场争斗怕是在所难免。墨家最近行事确实太张扬,触动了郑郡王的利益,这下有好戏看了。”同伴谨慎地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小声回应:“咱们还是少掺和,这两方都不是好惹的。万一卷入其中,身家性命都难保。”
阴墨瑶伸出玉手,手腕上的金镯发出清脆的声响,轻轻为郑郡王斟酒,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他的手,电流般的触感让郑郡王浑身一颤。阴墨瑶娇笑道:“郡王如此厉害,定能轻松解决这些麻烦。听闻墨家和外地商会合作,企图垄断凤城的丝绸生意,连码头货物进出都要插手,这是真的吗?要是让他得逞,凤城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郑郡王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额头上青筋暴起:“确有其事,本王已经派人盯着他了。这小子竟敢在本王的地盘上胡作非为,简直是找死!若是被本王抓住把柄,定叫他好看!他还拉拢了不少本地商户,妄图动摇本王的根基,真是可恶至极!”
此时,舞池中的舞女们虽仍在翩翩起舞,但不少人的注意力已被这边的对话吸引。一位年轻舞女脚步慢了半拍,差点摔倒,身旁同伴赶紧扶住她,两人眼神交汇,都流露出担忧。年轻舞女小声说:“要是真打起来,咱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同伴无奈地摇摇头:“能怎么办,只能听天由命了。”
阴墨瑶故作惊讶,掩住樱桃小口,眼睛瞪得大大的:“郡王,墨家这般有备而来,您一定要小心。听说张员外也和墨泯勾结,他名下的粮行频繁与墨家的人往来,郡王可知道此事?张员外怎么能背叛郡王呢,太过分了!”郑郡王脸色瞬间阴沉,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咬牙切齿道:“张老头竟敢背叛本王,与墨家狼狈为奸,本王绝对饶不了他!平日里本王没少关照他的生意,给他提供各种便利,没想到他居然恩将仇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围气氛愈发紧张,一些胆小的宾客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生怕卷入这场纷争。而那些与郑郡王关系密切的人,纷纷站出来表态。王公子双手抱拳,义愤填膺地说:“郡王,张员外太过分了,一定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背叛郡王的下场!”李大人也附和道:“没错,郡王,不能轻易放过他。”
阴墨瑶轻移莲步,贴近郑郡王,身上的香气让郑郡王心醉神迷,娇声问道:“郡王打算如何对付墨家?听说墨家新招募了一批武艺高强的护卫,不好对付呢。小女子真为郡王担心。”郑郡王一把搂住阴墨瑶的腰,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得意地笑道:“本王早已联络了王守备,他手下精兵众多,战斗力极强。等抓住墨家的把柄,立刻动手,叫他们有来无回!到时候,凤城还是本王说了算!”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有人暗自点头,觉得郑郡王手段果断;有人则摇头叹息,预感凤城即将陷入一场腥风血雨。而阴墨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郑郡王看着阴墨瑶那婀娜多姿的身材,眼中的欲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沐瑶姑娘,这楼里人多嘈杂,本王知道一处安静的厢房,咱们去那儿好好聊聊。”郑郡王凑到阴墨瑶耳边,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阴墨瑶脸颊微红,眼中波光流转,左手轻轻搭在郑郡王的手臂上,娇声应道:“一切听郡王安排。”
两人穿过曲折迂回的长廊,来到一处静谧的厢房。房门刚关上,郑郡王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试图搂住阴墨瑶的腰肢。阴墨瑶脸颊绯红,却灵活地侧身闪过,莲步轻移,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郑郡王的胸膛,娇嗔道:“郡王,这般猴急,可不像风度翩翩的您。”
说话间,阴墨瑶缓缓后退,背部轻轻倚靠着雕花屏风,右手随意一撩如瀑长发,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如玉般的锁骨。郑郡王目光发直,喉结上下滚动,正要再次上前,阴墨瑶却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郡王,小女子今日承蒙郡王青睐,特意备下一份惊喜。”阴墨瑶眉眼含笑,莲步轻移至桌旁,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动作缓慢地打开,两颗散发着奇异光泽的药丸静静躺在其中。
“郡王,这是小女子游历江湖时,从一位隐世奇人手中求得的秘药。听闻服下后,能让人身心愉悦,仿若置身仙境。今晚与郡王共度良宵,此药再合适不过。”阴墨瑶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勾人的尾音。
郑郡王咽了咽口水,目光在阴墨瑶和药丸之间来回扫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姑娘怎会有这等稀罕之物?”阴墨瑶轻掩嘴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腰肢款摆,走到郑郡王身边,胸前的玉佩随着走动轻轻晃动。
“郡王,小女子当年救过那奇人的性命,他无以为报,才将这珍贵秘药相赠。小女子一直珍藏,今日遇见郡王,才觉得这药找到了归宿。”说着,阴墨瑶指尖捏起一颗药丸,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随后作势要放入口中。
郑郡王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过另一颗药丸,直接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郑郡王只觉身体愈发轻盈,仿佛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飘飘欲仙。眼前的阴墨瑶似乎化作了仙子,周身散发着柔和光芒。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却隐隐看到阴墨瑶正笑意盈盈地朝雕花大床走去,还不时回头对他招手。
“沐瑶……”郑郡王含糊地呢喃着,手脚不听使唤,却努力朝着大床的方向挪动。他仿佛看到阴墨瑶已经侧卧在床上,绯红色舞裙如盛开的花朵般铺散开来。郑郡王迫不及待地爬上床,一边傻笑,一边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而此时,真正的阴墨瑶站在一旁,看着郑郡王自导自演的闹剧,眼中满是嘲讽。她整理好自己的裙摆,趁着郑郡王沉浸在幻觉中,悄然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门口。刚到门口,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阴墨瑶心中一紧,迅速躲到一旁。原来是郑郡王的几个侍卫,他们见厢房的门半掩着,觉得蹊跷,便准备进去查看。阴墨瑶趁他们不注意,沿着走廊悄然离去,消失在明月楼的夜色之中。厢房内,郑郡王依旧在床上手舞足蹈,沉浸在虚幻的美梦之中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郑郡王那张雕花木床上。郑郡王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太阳穴突突直跳。待他睁眼,瞧见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嘴角竟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昨晚那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郑郡王大笑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昨晚的“艳遇”,他伸了个懒腰,目光在屋内四下扫视,却不见阴墨瑶的身影。
“沐瑶?沐瑶!”郑郡王扯着嗓子呼喊,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寂静。他皱了皱眉头,翻身下床,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穿戴起来。穿好衣服,他又在屋内踱步,试图寻找阴墨瑶留下的蛛丝马迹,然而一无所获。
“这美人,定是害羞,早早离去了。”郑郡王自我安慰道,脸上再度浮现出陶醉的神情,“不过没关系,凤城就这么大,本王迟早会找到她,再续昨晚的美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王爷,您醒了吗?”是侍卫的声音。郑郡王清了清嗓子,应道:“进来。”
侍卫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瞧见郑郡王精神焕发的模样,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王爷,昨晚您与那位姑娘……一切都还顺利吧?”侍卫试探着问道。
郑郡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说道:“自然顺利!那美人温柔妩媚,让本王如痴如醉。对了,派人去查查那美人的来历,本王要尽快找到她。”
侍卫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王爷,实不相瞒,兄弟们昨晚在楼里四处打探,都没打探到那姑娘的消息。而且……”
“而且什么?”郑郡王眉头一皱,声音提高了几分。
侍卫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而且兄弟们发现,这明月楼里有墨家的人出没。会不会……这姑娘与墨家有关?”
郑郡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他冷哼一声:“哼,就算她与墨家有关又如何?本王在凤城经营多年,还怕他们不成?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说不定,这是墨家特意派来讨好本王的。”
想到这儿,郑郡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继续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能找到她,本王重重有赏!”
“是,王爷!”侍卫领命后,匆匆退了出去。
郑郡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脑海中又浮现出阴墨瑶的身影。“沐瑶,你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墨泯在紫彦城收到情报后,陷入了沉思。她知这些矛盾是一把双刃剑,运用得当,不仅能为自己的计划开辟道路,还能借此削弱各方潜在的威胁。于是,她立刻修书一封,让阴墨瑶继续收集情报,加大在凤城的投资,进一步渗透凤城的经济,同时密切关注皇亲国戚的动向,寻找可乘之机。
京城这边,皇后得知边境危机后,并未停止她的阴谋。在凤仪宫的密室中,她与心腹谋士们商议着新的计划。密室中烛光摇曳,映照着皇后阴鸷的脸庞,她手中的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冰冷的光。“边境危机固然棘手,但这也是我们铲除白景鸿和墨泯的绝佳机会。朝堂动荡,各方自顾不暇,我们正好暗中布局,坐收渔翁之利。”
一位谋士上前一步,恭敬地说:“娘娘,苏丞相那边已经按计划行动,白景鸿在筹备边境事务时处处受阻。只是墨泯那边太过狡猾,不好对付。”皇后冷哼一声:“哼,再狡猾又如何?派人在散布谣言,就说墨泯意图谋反,让皇上先去对付他。另外,联系边关的暗线,让他们密切关注白景鸿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把柄,立刻传回京城。”
苏晟翼也在丞相府中,与同党们谋划着下一步行动。密室中弥漫着浓烈的阴谋气息,苏晟翼坐在主位上,声音低沉而阴冷:“边境危机虽打乱了我们的部署,但只要把握得当,就能将其转化为我们的优势。白景鸿负责边境事务,若他应对不力,我们便可借此大做文章,彻底扳倒他。到时候,朝堂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一位同党谄媚地说:“丞相英明!不过那凌御潇被召回,万一立下战功,对白景鸿可是大大有利。”苏晟翼阴笑一声:“哼,我已经安排人在军中监视他,只要他稍有差错,立刻参他一本!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在白景鸿的粮草运输上再做手脚,让他首尾难顾。”
与此同时,在边境军营,守将赵猛得知敌军压境,一面紧急加固防御工事,一面派出小股部队打探消息。然而,派出去的士兵大多有去无回,赵猛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焦急地等待朝廷的支援。
各方势力在这场危机中各怀鬼胎,京城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宛如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在这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每一方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力角逐,而最终的结局,无人能够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