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湖舟和元韫浓顺利地回到了京华。
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心疼女儿
正如答应元韫浓的那样,慕湖舟觐见惠帝,向惠帝诉说了自己的意愿。
惠帝当下并没有给出回答,但是慕湖舟觉得,父皇或许已经动摇了。
给慕湖舟和慕载物办的赏花宴在即,慕湖舟年龄渐长却连一个姬妾都没有,皇后这些年已经是急上火了。
慕湖舟觉得,如此拖下去,不管他娶什么皇后都会答应的。
赏花宴前皇后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尤其是在慕湖舟这里,更是苦口婆心地嘱咐了半天要选白翩飞。
慕湖舟想着先斩后奏,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干脆没应声。
两位皇子的选妃赏花宴,还都是储君之选,京中贵女们自然是费尽心思。
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有点数。
皇子妃之位,皇后和张贵妃都有自己心里的人选,几乎是内定。
她们所求的,大多都是侧妃之位。
倘若其中一人来日登上皇位,那她们和背后的家族都是从龙之功,后妃的位置一样能周旋谋利。
前朝和后宫必然是瓜葛着的,家族之间,同气连枝。
元韫浓相当直观,是冲着当皇后去的。
而岐国公和惠贞长公主,也知道她的所谋所求。
一群京中贵女齐聚在繁花似锦边,笑语嫣然。
这场本该办在春日的赏花宴,由于慕湖舟和元韫浓一直远在靖州,所以延迟到了秋末。
因此摆放在这里的盆栽繁花都来之不易,大多都是菊花。
亭台楼阁的黄金顶在秋阳下粼粼生辉,像是悬在云端的明镜。
元韫浓袖口银线绣的折枝菊泛着幽冷的薄光,眼神悠远,世情不入。
郑女幼百般聊赖地趴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春天都过了,还能看到这争奇斗艳的场面。”
“这不得多亏了我们的两个皇子吗?”元韫浓斜倚在美人靠上,掐掉手里墨荷菊花枯黄的部分。
“我看你是有意于三皇子的。”郑女幼挑着眉,“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元韫浓笑了笑,“反正不可能支持慕载物。”
“那也是。”郑女幼点了点头。
她又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只有三皇子了吗?”
松香混着金桂的甜香,元韫浓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墨荷,“是啊。”
郑女幼抽走元韫浓手里的墨荷,“你就不能认真点告诉我吗?”
“行啊,我告诉你,我的好女幼。”元韫浓戳了下郑女幼的眉心,“我要当皇后。”
这就合理了。郑女幼想道。
人群开始有些躁动,元韫浓看过去,青石台阶蜿蜒而上,慕湖舟拾级而下,玄色织金履踏碎一地斑驳日影。
他停在朱漆廊柱边,朝着元韫浓这里望过来,笑了笑。
元韫浓会以一笑。
慕载物随后而到,这场面就更热闹了。
不过多时,太后、惠帝和皇后也摆架而至。
原先分散的臣子和女眷们也朝着这里聚集。
看着也算是和乐融融,众人觥筹交错之间,都有自己心仪的人选。
这也不只是皇子的选妃,也是世家之间互相相看的过程。
两侧琉璃盏中盛着从精心供养的金丝菊,花瓣上还凝着露水。
不少目光也落在了元韫浓身上。
元氏嫡女,岐国公与长公主之女。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身份有多少金贵,又意味着这背后有多少富贵。
他们见元韫浓坐在一边,亭亭玉立,艳静如笼月,多少有些意动。
指不定岐国公和长公主夫妇,没打算将女儿嫁入深宫呢?
元韫浓心不在焉地赏着花,偶尔跟郑女幼聊上几句。
看到沈川和慕水妃投来的目光,也会会以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