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老头老太不自在地别过脸。
有两位脸皮薄的,跟李筱雅客套了两句。
无非就是节哀、想开点的这些话。
伍星搬了把椅子过来,真搞笑,老夫人一回来,就把夫人的位置坐了。
她放在老夫人旁边。
李筱雅走了过来,“老夫人,看您的气色不错,想必这两天二弟妹照顾得很好。
这样我就放心了!
唉,我总忧心,侯爷早逝对您的打击会很大。
还好,您看上去比儿媳的精神头还要好。
到底不在这伤心难过之地,好养身子!”
她坐到椅子上,转过头来又对鲁氏说。
“二弟妹细心,这往后老夫人住你府上有你的照料,我也放心。
原先二弟和二弟妹每年给老夫人一百两孝敬银子。
这往后,我给老夫人两百两。
二弟妹辛苦,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氏,各位长辈是我请来给我这老婆子做主的。
长青刚逝,你就把我赶出侯府去。
当着各位长辈的面,我看你还要不要脸面。
我是长青的娘,是这侯府的老夫人,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老夫人还真哽咽起来,因为鲁氏待她并不好。
老二家房子虽然不大,却也是座三进的宅子,没想到这鲁氏,给她安排住在三进院子里的西厢房的其中一间。
另外两间还住着鲁氏的两个女儿,年纪小,吵闹不止。
她一晚都被哭声闹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她跟鲁氏说要换到东厢房那边住,鲁氏就不愿意了,说是她要住的地方,东西多,也不好搬动。
还跟她抱怨说,长霞一家什么忙都没有帮到,还要住在她家。为什么不去找客栈住。
住她的,吃她的,她承担不起开销。
想起这些,老夫人便真的伤心起来。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李筱雅知道今天主要就是演戏,她不介意陪着演一演。
“各位爷奶叔婶,”她道,“您们来得正好,既然老夫人有这么多的怨言,那就请您们评评理。”
她说这话的时候,鼻子一酸,也低泣起来。
“侯爷尸骨未寒,老夫人就让大姑奶奶回家闹事。我只是遵循侯爷遗愿,不让那吴家人进门。
可也没有阻止大姑奶奶在侯府外送侯爷啊!
可是老夫人呢,一点也不心疼侯爷。
明明知道侯爷与大姑奶奶断了关系,也恨那吴得碌抄袭他的文章。
老夫人却坚持让吴家那一家子来扰侯爷安宁。
因为我不同意吴家人入府,老夫人就负气离开,去了二弟家中。
我原想着,老夫人愿意去,二弟妹也愿意照顾。便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没想到这会,老夫人却倒打一耙。
我这心啊!可真真是伤透了!”
李筱雅抱着帕子抹着脸,好不伤心地哭着。
“大姑奶奶是老夫人的女儿,老夫人心疼女儿没有错。可是谁来心疼心疼侯爷!
侯爷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留下这么一大堆摊子让我一个弱女子收拾。
却还要日日面对老夫人的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