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敢特么动我,整个崇市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鹏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脸上的傲慢早已被愤怒和恐惧取代。
“嘘悄悄滴干活!”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提前照好的相片,努努嘴轻笑:“认字吧?来,念出来!”
注视着我的手机屏幕,彭飞倔强的紧咬嘴皮子。
“啪!”
我举高手臂,又是一记响亮的嘴巴子抽在他的腮帮子上。
“念!曹尼玛!”
我咬牙切齿的咆哮震得周围空气都在发颤,唾沫星子狠狠砸在他白刷刷的脸上。
积压已久的怒火化作实质,顺着每一根血管燃烧,一次次的挑衅欺辱,一幕幕的血泪霸凌,全都在我脑海中不停的回荡。
自打出道,这狗篮子就像附骨之疽似的祸害着我和我弟兄们。
面对我杀人一般的目光,彭飞望向我的目光终于由之前的桀骜不驯,变得满是惊惧。
“05年,上面拨下的扶贫款,在彭海涛的示意下,这笔本应滋润贫困村庄的救命钱,我呵他按照三六分成私吞”
沉默几秒,他声音很小的念出照片上面的文字。
“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也是我从徐满园那里得到东西的很小一部分,如果这些东西全都送到警局或者相关单位,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我扬起嘴角鄙夷的出声。
彭飞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青灰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滴呜滴呜”
就在这时,餐馆外突然传来警笛的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警察这次来的蛮迅速嘛!”
我盯着彭飞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吧唧两下嘴巴。
“樊龙,别”
彭飞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什么?!声带特么落家里了啊!”
俯下身子,故意提高调门。
“别龙哥!求你!”
彭飞干咳两声,微微加大音量。
“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表现,昂,我亲爱滴彭少。”
我故意拖长尾音,朝他眨巴两下眼睛,指尖像逗弄宠物般在他乱发上扒拉几下。
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弹,额角冷汗顺着我触碰过的地方滑落。
“干什么的?全部抱头蹲下!”
尖锐的警哨声撕破空气,十余名警员举着盾牌冲进餐馆,战术手电的光束在满地狼藉间扫出明灭交错的光影。
彭飞突然如溺水者抓住浮木般,一把攥住刘恒的胳膊往前推搡,声嘶力竭的吆喝:“同志!我举报!这里的所有事情全是他干出来的,全是他闹出来的,跟这几位都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都是好人,帮忙阻止这个暴徒来着!”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拔高的颤抖,尾音却在喉间发虚地打颤。
“懂事嗷!”
我皮笑肉不笑地朝他翘起大拇指,俯身时故意贴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如果警察要把我们带回去,我这人受不了惊吓,保不齐会瞎说什么。”
掌心感受到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狗日的方才被我扇过的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
“这位同志,我姓彭!水晶宫的李涛是我干哥哥!”
彭飞身形猛地一僵,喉结艰难滚动两下,随后踉跄着扑向带队的中年警官,踮脚附耳嘀咕了好一阵,额头上的汗滴砸在对方警服肩章上。
警官浓眉微蹙,战术手电的光束突然转向我,刺得人睁不开眼。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他上下打量我们几人,皮靴碾过碎瓷片发出细碎声响,最终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你们事了,可以走了。”
郑恩东在我身后闷哼一声,大华子吐掉嘴里的烟蒂,火星在潮湿地面上发出“滋啦”轻响,而彭飞擦着冷汗退到警察身后,目光躲闪却又带着侥幸,像条刚躲过棍棒的恶犬。
“哦对了,还有他!”
我刚踩过门槛,碎玻璃在鞋底发出咯吱声,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停步转身,掌心朝角落一扬,鞋尖碾着地面划出半圈弧光。
猪头老五正抱着脑袋缩在灭火器箱旁,像是一条大号的蛆虫。
彭飞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喉结猛地滚动,不等我开口就抢着应:“带走!您可以将他一并带走!”
“不不不。”
我打断他,一步步逼近满脸渗血的猪头老五,戏虐道:“我他妈拎袋垃圾搁大街上闲溜达,不招人笑话呀?”
随后指尖戳在彭飞,昂了昂脑袋道:“我的意思是,你想办法把这袋乐色处理明白,ok?”
“ok!ok!”
彭飞迫不及待的慌忙点头应声:“龙哥,您放心忙您自己的事儿,我保证处理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