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北川,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们去没去看望藏林立,跟你进寝室偷东西有什么关系?”
一个长着龅牙的男知青被损得面红耳赤,硬着头皮回敬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没啥事去看望一下你们的室友,就知道是他过来让我取捕鸟粘网的,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也不用在旁边指指点点。”
陈北川冷笑了一声,然后就带着捕鸟粘网走了出去。
“唉,陈北川,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谁说不是呢,就烦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给我站那,你说谁是跳梁小丑呢,赶紧给我们道歉,否则的话……”
一群男知青恼羞成怒,立即追着陈北川的背影斥责了起来,就像是一群狺狺狂吠的泰迪一样。
本身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叫起来的声音确实特别惹人烦。
“否则怎么样?”
“要不咱们找一个宽敞的地方单挑,规则你们来定,我随时奉陪!”
陈北川立即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了头,语气更是冰冷如霜。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被他盯上了一眼,浑身立即就传来了一阵恶寒。
那些男知青更是被吓了一跳,集体下意识地倒退了好几步。
刚才那种嚣张气焰全部消失不见,甚至连一个敢大声喘气的都没有。
他们就是这个德性!
平日里欺软怕硬,全部都是嘴上功夫,一旦遇到了硬骨头,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公子哥比谁怂得都快。
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还真的连藏林立都不如。
“一群怂货!”
陈北川的眼神从这些男知青的脸上挨个扫过,留下了一句非常中肯的评价,然后就走向了周大庆的宿舍。
“谁啊?”
周大庆正点着油灯,在宿舍里面写着一些文件,结果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的所有思绪都给打乱了。
“周副队长,是我,陈北川!”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我刚才去看了一眼藏林立,他的认错态度良好,保证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了。”
“既然如此的话,还是把他放了算了。”
陈北川慢条斯理地说道,听起来好像是非常通情达理。
“啊?行,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办!”
“陈同志,你果然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你这么做就对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我必须要口头表扬你一次这种以德报怨的主人翁精神……”
周大庆听了陈北川所说的这些话,立即劈头盖脸地夸赞了起来。
本来他跟藏林立就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如今一直都在寻找着合适的理由,准备把藏林立给放出来。
可是现在陈北川主动提出谅解,那么周大庆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笑得嘴角都快要咧到了耳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