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川,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讨厌吗?”
“就是这种一点亏都不肯吃的时候,我每一次看到都特别的火大。”
“行,听你的,我的捕鸟粘网就锁在了我床下面的箱子里面,这个是钥匙,你自己去取吧。”
藏林立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然后就顺着小窗子扔出了一把钥匙。
“哼,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改不了了,咋办?”
陈北川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从地上捡起了钥匙,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陈北川,希望你能说话算话,拿到了捕鸟粘网之后,马上就给我放出来,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再过上一夜了,这实在是太过于煎熬!”
藏林立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禁闭室这种地方本来就非常的阴暗,而且还到处都有发霉的味道,站也站不稳,躺也躺不下,无论对于身体还是对于心理都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最重要的是,这里连一间厕所都没有,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那么其中的恶劣条件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藏林立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强的人,如果再被关上一夜,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逼疯。
十几分钟之后,男知青宿舍。
“七八九十勾!给我叫一声头子!”
“啥呀你就是头子,炸弹四个四,我就问你大不大!”
“不好意思,手里有王炸,报一张单牌,没人能要得起吧,走了!”
陈北川还没有推开男知青宿舍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非常热闹的声音。
很显然,他们正坐在这里打牌。
“吱嘎!”
陈北川直接推开了门,然后就旁若无人地走到了藏林立的床边。
刹那之间,整个宿舍里面的空气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非常错愕的眼神盯着陈北川,那样子好像是不是见了鬼一样。
“咔嚓!”
陈北川用钥匙打开了床下的一个木头箱子,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叠了一张捕鸟粘网。
从这一张捕鸟粘网的保存情况来看,藏林立肯定是在平日里当做宝贝一样保养着。
如果不是为了从那个该死的禁闭室里面走出来,估计藏林立无论如何都不肯借给陈北川。
“陈同志,你这是干啥呢?”
“你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吧,当着我们的面就过来偷藏林立的东西,真的以为我们都是好惹的?”
“赶紧把东西给我放那,然后就自觉地滚出去!我警告你,我们这些人都不待见你。”
一众男知青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地指着陈北川说道。
“都少废话!”
“这时候你们知道要为藏林立发声了,你们早寻思什么了?”
“他被关在禁闭室这么久,你们去看过一眼了吗,现在他饿得眼睛都发绿光了,你们居然还好意思打牌,我看你们也都是表面兄弟。”
陈北川啐了一口,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一个比一个虚伪的男知青。
平日里如果有点好事,那绝对是一拥而上,但凡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那一个个躲得老远,生怕崩在自己身上一滴血。
这些城里来的公子哥,一个个都是这个德性,平日里看起来好像是多有身份地位,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称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