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一会如果有枪击事件发生,我们会第一时间控场。
穿了避弹衣,你也大可放心,只要对方不使用重武器,不打中你的头部,基本不会造成什么致命伤的。
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了,即便是穿了避弹衣,子弹打在身上还是会有点痛。”
王建军陪同蒋天生走上站台,两眼直视前方,冷漠地说道。
蒋天生表面淡定,但内心却不免焦急。
这种明知道有枪手要来刺杀自己,却还要只身犯险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熬。
但龙头毕竟要有龙头的派头,他只是一边朝着岸边走去,一边点头。
“兄弟,早在炮台饭店那边,你们的身手就显露过了。
倒也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你们千万要打起精神来,挨枪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蒋先生,我有不少的兄弟,当年在老山的时候,几乎每一个都挨过枪子。
该打哪里,我们心中有数,你就不要过多操心!”
登上码头台阶的时候,王建军的眼神已经锋利起来。
三角码头不远处的公路上,早已停着前来接蒋天生的汽车,从码头这边走过去,也不过两分钟的脚程。
如果情报无误,东星那边派来的枪手,大抵就会选在这段路程动手了。
蒋天生只感觉这不到两百米的距离,比他这辈子走过的任何一段路程都遥远。
偏偏他又得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表现的满不在乎。
“小心!”
在距离马路不到五十米距离的时候,王建军忽然低吼一声,同时如同条件反射一般,迅速从腰后摸出了一支黑星手枪。
在码头上方一堆闲置货柜后面,探出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见到蒋天生过来,这两人当即抬高了手中的枪支。
王建军不疑有他,当即朝着两个枪手放了两枪。
他有选择去避开两个枪手的要害,专挑二人持枪的胳膊去打。
不过事发突然,两个枪手又埋伏在暗处早有准备。
当王建军的子弹射向两个枪手的时候,两个枪手的子弹也跟着出膛而出。
砰——砰——砰——
跟在王建军身后的王建国等人,也迅速掏出了枪支,对着货柜那边一阵射击。
再看蒋天生,胸口的西装已经被子弹炸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这倒不是他装的,当胸口传来子弹沉重的撞击感时,他只感觉胸骨都要被震断了。
当即一口气上不来,脑子里空白一片,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王建军这边的火力显然更甚对方一筹,他要的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控场,不给那两个枪手反应过来的时间。
显然,这两个枪手的专业素养也极为老辣,能够在三十米距离外一枪打中蒋天生的胸口,必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眼见蒋天生倒地,这两个枪手当即不疑有他,一边往货柜后方撤退,一边开枪予以回击。
王建军没有带人追过去,对方已经受了伤,如果邱刚敖这些人还搞不定,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多时,码头下边响起了大飞厚重的马达声,显然,这两个枪手已经搭乘大飞跑路了。
“大哥,还好你反应快,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这一枪就要打在锁骨上了!”
王建国蹲在蒋天生旁边查看了一番,当他发现蒋天生衣领处的那个子弹弹孔时,不由得一阵后怕。
王建军朝着自己弟弟摇了摇头,示意他闭嘴。
旋即招呼一群人动手,把蒋天生往车上抬去。
刚才蒋天生躺倒的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挤破了一个血包。
殷红的‘血水’溅射了一地,倒真的像是凶杀现场一样。
……
“陈耀,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蒋先生怎么可能是和联胜的人干掉的!”
东半山别墅区,蒋天生的别墅内。
睇见脸色灰白,画着死人妆躺在棺椁里的蒋天生,一向大大咧咧的巴基,也难免破了防。
陈耀把洪兴各堂口,还在港岛的揸fit人都叫了过来,直接当众宣布了蒋天生的‘死讯’。
在提出蒋天生是被和联胜的人干掉的之后,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巴基。
蒋天生是在他西环的地盘上遇刺的,而他巴基前段时间又与何耀宗在砵兰街合作了一批马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