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事,就算不成,到时候直接撤就行了。
打得好,下次有活还请你们干!”
刚才和邱刚敖搭话的那个越南仔当即摇头。
“我们不是怕,就是觉得要去干掉两个大社团的话事人,只给十万有点少了!
这样,你给我们每人再加五万!”
莫亦荃当即恼火:“不是讲好的十万块,怎么临时加码?
你们到底做不做,不做马上开船回去,我们重新找人!”
“不是我们临时加码,当初你们也没说让我们去做什么啊!”
这个越南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与莫亦荃四目相对,在茶果岭搵食的,没有一个是好脾气。
眼见要起争端,邱刚敖也跟着走到莫亦荃和那个越南仔中间,将两人推开。
随后他看向那个越南仔,笑道。
“加多五万就五万,一会船到了濠江,我先付五万的定金给你们。
只要你们把事办漂亮,再加钱都有得商量。”
“早这么讲不就好了!”
越南仔重新坐低,随后用母语和一群同伙嘀嘀咕咕说了一阵,有不少不懂粤语的越南仔纷纷朝其竖起了大拇指,随后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大笑声。
“敖哥……”
莫亦荃是愈发看不惯这群越南仔,凑到邱刚敖身边,咬牙喊了一声。
邱刚敖只是拍拍莫亦荃的肩膀,随后拉着他走出船舱,来到了船尾那边。
遥望漆黑的海面,回头张望了一番,确定外头没人。
邱刚敖低声道:“你也不用看不惯他们,先给多他们五万也没事。
这笔钱他们有命赚没命花的!”
莫亦荃当即了然,随后也跟着压低声音。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把多出的那五万省下来?”
“省不得!兹事体大,不能出半点闪失!”
——
翌日,濠江东边的天际刚翻起一抹鱼肚白。
水房赖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茶之后,他打了通电话,把头马阿迪给叫了过来。
“阿迪,何耀宗今天早上联系我了。
昨晚你把事情办得非常漂亮,他已经准备约我今天晚上在炮台饭店那边会晤,要商量怎么把崩牙驹这群人彻底摁死在濠江了!”
水房赖心情显得非常不错,他和崩牙驹二十几年的恩恩怨怨,两昔日也曾交好,也曾反目成仇。
但因为叠码生意闹到今天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也是他起初没有想到的。
只能说钱帛动人心,这世间再复杂的感情,也难以经得起金钱的考验。
阿迪先是替水房赖烤燃一支雪茄,而后略有所思的答道。
“阿大,我觉得何耀宗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点?
他要和号码帮开打,大可以私底下来和我们商议,没必要搞得整个濠江人尽皆知吧?”
水房赖浅笑一声,接过雪茄抿了一口。
“这你就不懂了,我敢保证,昨晚你派去威利厅搞事的人,一定瞒不过何耀宗。
不过我这样做,无非就是在敲打他们,想要在濠江这块地面上搵口饭食,除了要看赌王的脸色,更要看我赖东升的脸色!
他没得选,只能大张旗鼓出来发声,要和水房站在一起,盼我赏他口饭食!”
“阿大真是高明,既能逼着和联胜与崩牙驹的人开打,又能逼着和联胜乖乖向我们投降。
真可谓是一石二鸟,高啊!”
阿迪的马屁水平并不怎么高明,水房赖也是听得够了。
“行了,既然人家把诚意摆出来了,那我们也要把姿态摆出来。
你去和黑仔荣打声招呼,让他晌午之前,去威利厅那边拜访一下何耀宗。
就话和安乐的叠码生意向和联胜全部公开,今晚聚在一起吃餐,也好把气氛渲染起来,叫号码帮的那些聪明人,尽早考虑改换门庭的事情了!”
阿迪愣了愣:“阿大,真的要把叠码生意全部向和联胜公开吗?”
“话怎么这么多?生意给不给他们做,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你要是这么好学,不如我也送你去黑仔荣手底下开工!”
——
“扑街!昨晚我哋洪兴在赌厅累死累活,他们和联胜却打个转身就走!
今天停业整改,他们龙头仲有心情在这打保龄球!”
下午四点,威利厅六层,一个洪兴仔倚靠在保龄球厅外头,忍不住对一个同伴低声吐槽道。
“你别就抱怨啦,昨晚我跟着饱饭仔他们在贵宾厅抓了一晚的屎蜢,你是不知道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