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邓往椅背上靠了靠:“刚才我就有讲,还是按照上次的流程来。
两个堂口,指的是荃湾和佐敦!”
“我挑!大d上次叫嚣要搞新和联胜,是威哥你讲不是谁能闹,就要把棍子给谁的嘛!
现在又拉他出来选,那以后谁对我们选的不满意,就可以跳出来闹?”
昔日肥邓说出去的话,今日被串爆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不想肥邓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回应道。
“不选大d,你哋可以选阿乐。”
咯噔——
龙根已经攥紧了拳头,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
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发作出来。
肥邓没有去睇龙根,反倒是环视了在座的其他人一圈。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想,是不是我偏袒阿乐。
亦或者想问我,点解不把深水埗拉出来一起选。
但是我要把话讲清楚,你哋在坐的各位,当年哪些人不是靠我支持,才坐上话事人的位置?
不是我出面作保,你哋有资格坐在这里饮茶,受一众晚辈敬仰,夸夸其谈选话事人?”
这番话开口,倒是震住了在座的不少人。
肥邓这话倒是没有讲错,在座的一众叔父辈,不少都是靠他支持,才能有资格坐到话事人的位置上过把瘾。
眼见自己的话还是有分量的,肥邓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旋即讲道:“阿耀加入社团的时间太短,他现在又够巴闭的。
但阿乐不一样,他佐敦势单力薄,这几年,他在社团里的为人,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佐敦需要坐这一次庄,社团需要平衡,一枝独秀不是春,阿乐也需要这个机会!
所以双番东,你再好好考虑考虑,究竟要去选谁?”
在肥邓的淫威下,双番东已经变得有些犹豫。
正当他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众人冷不丁听到‘砰’的一声。
一群人被吓了一大跳,再看过去,发现龙根已经铁青着脸,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原来我哋和联胜选话事人大会,其实就是比惨大会!
既然要比谁惨,不如把青山道的跛佬叫过来,这届干脆就选他好了,谁能有他惨?!!”
这下不仅是一众叔父辈,就连肥邓也愣住了。
他万没有想到,龙根会有一天,敢在他面前拍桌子!
“龙根,你吃错药了?”
肥邓脸色阴沉,睇着龙根低声问道。
龙根这次却不再退让,他一甩衣袖,直接朝着肥邓回应道。
“我没吃错药,倒是威哥你,几十年来,老讲什么社团要平衡,要发展!
但你看看这二十年来社团发展成了什么鬼样,上届选个吹鸡上位,湾仔陀地被人踩了,仲要跑到荃湾去避风头!
一年多乜鬼事情没给社团办妥,笑话倒是闹出了不少!
还有尖沙咀,不是我哋深水埗拿出全部家底在打,替你威哥争番当年那口气,现在外边还在传你肥邓容不下人,逼斧头俊过档的旧事呢!”
“龙根,你讲够了没有!”
“还没有!”
龙根说着看向了青衣的老鬼奀,润了润喉咙,继续输出道。
“老鬼奀,我知你当年话事人的位置,是邓威交给你去坐的。
但是你想过没有,当年你做话事人,好不容易打点好海事那边的关系,在青衣修几处落脚码头,结果码头修到一半,社团通知你该交棍了!
后来棍子和账本交到冷佬的手中,冷佬拿着钱,转头就去沙田开了个沙场!
我也不是在说冷佬的是非,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你苦口婆心找邓威帮忙,要他和冷佬打声招呼,继续匀点钱把那几个码头仓库继续修下去的时候,肥邓当初是怎么和你讲的?
他是不是和你讲,一届话事人有一届话事人的规矩?”
“龙根!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肥邓罕见的破防,也跟着一拍桌子,指着龙根的鼻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