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有时候步子太大容易扯到卵蛋,你能不能先安分一点,好好在深水埗做你的大佬?”
“沙sir,我都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
“这里没有监控探头,你用不着和我装!
和新记打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嗯?
把尖沙咀打下来,去那边收睇场费?
省省吧!人家新记家大业大,尖沙咀那边一多半都是他们自家的生意,你要去打斧头俊,我建议你先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损失!”
呼——
何耀宗吐出一口烟雾,还是没有搭腔。
这不由得让肥沙有些上火。
“何耀宗!脱下这身警服,我们仲可以做朋友!
穿上这身衣服,我就有资格管你!
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今番不是我俾你面子,你至少还要多交几十个人的保释金!”
何耀宗浅笑着摇了摇头:“沙sir,你抓走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钟意的话,你愿意抓多少就多少喽,反正与我无关。”
“你不要油盐不进!花这么多钱,去替社团做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劝你该醒脑了,现在我还能控得住场,等到李sir他们做事,到时候谁都没有情面可讲,你和斧头俊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笃笃笃——
就在肥沙气急败坏做何耀宗的思想工作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肥沙很不爽地朝着外边吼了一声。
“谁啊?”
肥沙的一个下属在外边喊道。
“沙sir,a组那边急电,尖沙咀又打起来了。
这次少说有八百人在尖东那边火并,ptu那边已经支援不过来了。”
肥沙面色一沉,赶紧起身跑到门口,半拉开房门,睇着这个下属问道。
“是不是主管那边有什么安排了?”
这个下属点了点头。
“没错,李sir那边已经俾话,最近o记发生的事情不少,赶在一哥发话之前,不管是哪家字头的人马,都该让他们熄炉了!”
“好,你再等我两分钟!”
肥沙说着把门关上,随后快步走到何耀宗身后。
来回渡边两圈,睇何耀宗依旧在那气定神闲吸烟,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把夺过何耀宗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踏灭。
“你老母的,刚才的话你都有听到!
再不收手,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
何耀宗只是起身摊了摊手。
“刚才我就讲得好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沙sir你钟意做什么,用不着和我交代,抓人也好,熄灯也罢,总之就随便你喽。
还有别的事情没?我让人在茶楼煲了盅靓汤,如果没别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走!只是到时候被扫到要饭的时候,记得不要来油麻地找我!”
肥沙认为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当下伸直右手,指着门口,让何耀宗走出去。
何耀宗拍了拍衬衫上的烟灰,随后礼貌地朝着肥沙笑了笑。
没再多说什么,调头离开了肥沙的办公室。
回到茶楼,刚冲了杯茶,就接到了阿华打来的电话。
“耀哥,这样搞不行啊!
前脚刚给完钱,把人从警署里捞出来,后脚就有人再被差佬带进去。
场子被o记熄了灯,堂口这么多兄弟靠什么去养?
要不还是和社团这边通通气吧,这样下去迟早会顶不住的……”
何耀宗攥紧电话,淡然开口道。
“你就告诉我,斧头俊那边的遭遇,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
“一样是一样,但我觉得……耀哥你这样撒钱,就为了替社团打下尖沙咀,不值得啊!”
“钱都已经撒出去了,现在缩起头来当王八,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阿华,告诉场子里的兄弟,不要顾虑太多,只要我何耀宗手里还有一个嘣,他们的误工费,汤药费,保释费,我全部安排妥当!
深水埗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让他们放开手脚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