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顺势接过话茬。
“乐少,如果是邓伯托你来问话,我也是这般和你回答。
东星的人先是在我地盘散货,连累我的地盘被差佬扫,我没拿他们的人问罪,只是缴了他们的货,已经算是给他们留足了脸面。
后来他们又把火撒在森哥身上,无端端砍死森哥,我收白头翁一条尸怎么都不过分!”
林怀乐笑笑:“阿耀,别怪我话说的直白,那也不必整死东星的叔父辈吧。”
“为什么不必?我这个人从来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一拳打过来,就要百拳打过去!”
眼见话题扩展的差不多了,林怀乐当即点了点头。
“好,阿耀,我知道你不肯连累社团,但我佩服你的义气,还是要和你说上一句。
不管东星要怎么打,你这件事情我跟定了!”
面对林怀乐硬贴上来的‘帮助’,何耀宗明白这家伙又在玩以小博大,替自己在社团内部造势了。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声多谢。
正好此时,何耀宗挂在腰间的电话响起。
有了借口,何耀宗摞起电话,便朝着灵堂外边走去。
“何先生,骆驼那个大儿子的档案已经查清了。
资料有些复杂,要不我还是拿过来,您亲自阅览吧。”
电话是邱刚敖打过来的。
握紧电话,何耀宗朝着话筒讲道。
“好,一会你来茶楼这边,另外有些别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去办一下。”
元朗,一所乡下别苑里。
骆驼刚从林公祠那边拜祭完回来,此时面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来到客厅,便看到一个一身西装得体,梳着侧分背头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
见到这个男子,骆驼不禁微微一愣。
旋即怒道:“谁让你回来的!”
“老爸,这里是我家啊!
难道我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了吗?”
骆驼赶紧示意马仔去关门,随后无可奈何的看了眼自己这个大儿子。
“你是元朗的乡议员,再熬几年,你都有资格进入立法会候补议员名单!
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有个卖粉的老爸,你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可是元朗这边十里八乡,有谁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
“那能一样吗?血缘上你是我的儿子,但法理上,你就是水边围一户普通渔民的后代!
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把你的户籍落到水边围,就是想让你活得干干净净,不要被你老子拖累!”
坐在骆驼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骆驼的大儿子骆家盛。
骆家盛不禁叹了口气,旋即看向骆驼问道。
“本叔死了?”
“不干你的事,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就聊点正事吧,立法会那边牵头,需要向警务处那边发起一笔福利保障资金的募捐。
去年我们元朗只捐了小小的五十万,搞得今年元朗治安服务站都裁撤了好几家。”
骆驼坐到骆家盛身边,冷语道。
“这是好事,让这么多差佬来元朗做什么?来盯你老子?!”
“好事?立法会议员四年选一次!
错过了明年,我又要多等四年!”
骆驼沉默了,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东星被差佬盯了几十年,想不到最后我骆丙润的儿子居然还要去为他们筹款。
家盛啊,要多少钱不是问题,你可千万要记住了,你老爸卖了半辈子的粉,到你这一代,已经不能继续卖下去了。
当年你爷爷只不过是码头边上的一个苦力,家族三代积累,酸甜苦辣尝了个遍。
无论如何,你也要担负起振兴家族的希望,否则多过个十年,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骆家盛不禁讪笑:“用不着这么夸张,这次我只要少少的两百万。”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门忽然被推开了。
乌鸦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不等骆驼开口,便咋咋呼呼喊道。
“出事了大佬,雷耀扬和司徒浩南这两个扑街居然安排人去斩和联胜的龙头!
现在外边吵翻天了,都传我们东星要与和联胜不死不休!”
骆驼心中不禁火起,拍了拍自己儿子肩膀,示意他出去。
随后起身,一个巴掌就甩在了乌鸦脸上。
“去荷兰三年把规矩都给忘干净了?进门不知道先打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