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d一听,当即就来劲了。
“怎么了湾仔领导,东星那边的人砍你来了?”
吹鸡悠悠缓了口气,抬头睇向大d道。
“你知道还问,我在湾仔的陀地,被白头翁两个心腹的地盘夹在中间。
看来龙根他们是真的把东星给惹恼了,现在遭殃的是我啊!”
“丢!”
大d拉起吹鸡,扶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嘴上却不忘揶揄。
“上届我要出来选,就是那群老家伙讲我不够资格,要在元老院给你这个湾仔领导留把交椅。
当初我就纳闷,你在湾仔靠着那两家发霉的脱衣舞烂酒吧,凭什么能拿稳那支龙头棍!
冚家铲啊,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也够资格做和联胜龙头?”
大d大喇喇的笑声传到吹鸡的耳中,让他很不是滋味。
但形势比人强,眼下不是他嘴硬的时候。
眼下东星已经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整个和联胜势必要捆绑着和东星打下去。
他如果不把棍子交出去,难道放着陀地不坐,一直躲在大d的堂口办公吗?
眼见吹鸡脸色确实有些不好看,大d也适可而止收起笑声。
“没胆坐这个位置,那就去和邓伯说!
把棍子交给我,账本交给我,我来替你做这个话事人,带着社团和东星开打!”
吹鸡只是摇头。
“大d,你也不要再说风凉话了。
我做话事人这一年多的时间,确实是你在支持我,但你也从我手中捞走的好处也不少。
晚点我就和邓威打声招呼,让他牵头重新选一任话事人出来。
最多我和他提一嘴,支持你做话事人,具体怎么选,我说了不算。”
“算你有点良心,事不宜迟,赶紧去和邓伯讲吧。
再迟,你那几家烂酒吧就要被东星给打烂了!”
铃铃铃——
不管外头怎么吵翻天,肥邓这处唐楼依旧是一片岁月静好。
刚从外边遛完狗回来的肥邓,还未来得及坐下来饮杯茶,就有马仔摞着他的手提电话,递到了他的跟前。
将狗绳交给跟班的马仔,肥邓摁下了接听键。
吹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威哥啊,有件事情要和你打声招呼!”
“说!”
“这个话事人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晌午东星的人出街斩我,我差点就挂咗!
刚才场子里的人打电话给我,话湾仔那边的场子已经被东星点了火。
我在湾仔孤身一人,实在是顶不住了!”
肥邓抿起了嘴唇,半晌才吐出一个‘丢’字!
“吹鸡,我现在就好后悔。
当初怎么会怜悯你,选你来做和联胜的话事人,脸都被你丢尽!”
“威哥,话不能这么讲,当初我也没想去争这个话事人的!
这一年多,我夹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受了几多气,劳烦你可怜可怜我,把龙头棍收回去吧!”
“这种事情你觉得在电话里头和我讲合适?你人在哪里,马上滚过来,我倒要看看,你吹鸡现在是不是被吓破了苦胆!”
肥邓声音陡然加剧,唬得吹鸡那边半天不敢答话。
片刻,才战战兢兢答道。
“我现在在大d这边,东星那群人真的疯了!”
“那你过不过来?”
“过来,马上就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肥邓示意跟班的马仔把狗栓好,随后打发走这个马仔出去。
慢慢悠悠在沙发上坐下,肥邓又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阿乐,给官仔森上完香了没有?
你听我讲先,吹鸡刚才打电话跟我讲,东星那边的人要砍他!
他已经蛋散了,话要把棍子交出来,让我重新选个话事人。
你现在马上去和龙根讲,佐敦带头,第一个出面撑深水埗!”
林怀乐在灵堂前挂断电话,嘴角先是浮现出短暂的笑意,随后就被一抹凝重之色取代。
他收起电话,看了眼坐在灵堂后边的何耀宗与龙根,便大步朝着二人走去。
“阿叔,阿耀,昨晚和东星那一仗打得这么惨烈,想必东星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邓伯让我问一句,阿耀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龙根摆摆手,示意让他去同何耀宗谈。